離開李長恭的布行後。
跟隨在陳洪泉身邊的陳同忍不住開口道:“老爺,您這般幫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養虎,養虎,還要我說多少遍?”
陳洪泉微微昂首道:“如今看來,我這虎也終於算是養起來了。”
“呃……”
“可是老爺您的這幫朋友都是一些人精。”
陳同抿了抿嘴說:“要是蔣家給他們施壓的話,他們怕也不會在與李長恭生意了吧……”
“管他呢。”
“我又不是他李長恭的下屬。”
“他能不能賺得到錢,能不能與這些人做生意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過我想,李長恭應該也知道,能不能在這些人的身上賺到錢並且發大財其實無所謂。”
陳洪泉笑著說道:“重要的是,憑借這些人的影響力,今時今日李長恭與他們的合作,便足矣讓李長恭這三個字響徹布商界嘍。”
實際上,陳洪泉的這番操作,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就兩個字,造勢。
他請來這些商賈界的朋友,讓他們知道李長恭的為人。
隨之,再讓他們與李長恭進行一些小小的合作。
不管最後合作的結果如何,李長恭一定會躋身進入這個圈子。
而這個圈子當中,知曉李長恭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屆時,他的勢自然而然的就起來了。
那時候,他也就虛無擔心,他會輕易的輸給蔣家了。
而陳同跟隨陳洪泉多年。
此時此刻倒也終於看明白了陳洪泉的心思。
不過,他的心中卻難免生出了幾分憂慮。
陳同看向自家老爺,問道:“難道您就不怕養虎為患,養隻老虎啃胸口嗎?”
聽聞這話,陳洪泉也不由愣了下。
隨之,他輕笑道:“若他能啃了我的胸口,倒也算是他的本事。”
“不過……”
“如今這小子的布行紅火成這樣。”
“田家那邊應該快要坐不住了吧?”
陳洪泉頓了頓,瞥了眼陳同問道:“他有沒有控製紡布材料?”
“沒聽說。”
陳同如實回答道:“甚至今天他還放開了往外賣。”
“蠢豬。”
陳洪泉冷哼了一聲,道:“瞧這樣子,這家夥怕是連李長恭的一巴掌都擋不住。”
“啊?”
“那田家雖說是小了點,不如蔣家。”
陳同有些不解道:“但總歸也比當下的李長恭勢力大吧?”
“等等看你就知道了。”
陳洪泉眯縫著雙眼道:“不出七日,他必然哭著喊著去找蔣家那口子。”
這點,他還真就說錯了。
事實上,田家根本就沒撐住三天。
準確來說,是在兩天之後,田建木便有些要哭了。
曾幾何時的他們,因為有蔣家的庇護,混的風生水起。
織布坊內不說來人絡繹不絕,卻也從不缺少客人光穀。
可如今整整兩日,田家的織布坊一個客人都沒有不說,甚至合作了十幾年的老客戶都發來信函,表示不會再去他家進貨了。
這一下,田建木也是有些急了。
他直叫來織布坊的負責人,大聲質問道:“織布坊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如今有這麼多的客人寫信給我說以後再不會來進貨了?”
“老子那麼信任你,將織布坊整個交給你搭理,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田建木大吼大叫道:“是不是你又私自抬價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覺得是自家出了問題呢。
顯然,他從始至終都沒將李長恭放在眼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