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在短短的幾天前。
李長恭收購織染材料的時候,還是二十幾文。
如今這一下子材料價格翻了近兩倍,而且隨著田建木的持續買入,物料價格還在持續上漲著。
而聽見這話,李長恭挑了挑嘴角:“瞧這樣子,他們的生意不錯啊……”
“想來,他們怕是接了不少的訂單啊。”
說著話,李長恭竟然還笑了。
而瞧見李長恭那模樣,林滿月有些不解了。
怎麼的?
聽著自己敵對方生意不錯,他還挺開心?
而李長恭卻沒管她怎樣,直朝著李劍宇問道:“你找人打聽過沒,他收定金沒有?”
“孫北琮那邊來人說是沒有。”
李劍宇如實說道:“而且我聽說,那田建木說了,他相信他的客人,跟我們不一樣。”
“相信他的客人?”
聽見這話的時候,李長恭也是笑慘了,甚至都快把眼淚笑出來了。
相信他的客人?
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嘛?
他到底是不是個商人啊?
也是笑了好半晌,李長恭方才收住笑聲。
他揮了揮手道:“繼續盯著,繼續看。”
“什麼時候他們的貨疊滿了倉庫,什麼時候告訴我。”
“知道了恭哥。”
說完,李劍宇便又跑了出去。
而這時候,林滿月則是滿臉茫然的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等等,再等等你就知道了。”
李長恭給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隨之還抓了一把瓜子給她。
林滿月也是搞不懂,李長恭究竟在做什麼。
但後來,她也就放平了心態,懶得理他了。
……
另一邊,蔣府。
聽聞了蔣國的彙報如今李長恭已經與田建木正麵懟起來的時候。
蔣高義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隻是輕描淡寫的問道:“現在兩方,誰家的人多,誰家的貨多?”
“田家。”
“而且當下,有好多人在他們那邊訂貨,現在忙都忙不過來了。”
“甚至今天早些時候,田建木還親自跑來借織機。”
蔣國一五一十的說:“說是要囤貨。”
“借織機?囤貨?”
“他不是在虧錢麼?怎麼還在囤貨?”
蔣高義皺著眉頭道:“這家夥是嫌賠的不夠多嗎?”
聞言,蔣國思索了下,道:“看那樣子,應該是想跟李長恭打價格戰吧。”
“荒唐!”
聽見這話,蔣高義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他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跟李長恭打什麼價格戰?”
他還是比較清醒的。
隻是看一眼,他便知道與李長恭打價格戰屬於自尋死路。
畢竟,李長恭有鹽業撐著,他田建木有什麼?
說到底,他有的那些東西,不還都是蔣家給他的嘛?
而且蔣高義也非常清楚,與李長恭打金錢戰爭的話,所要對抗的不僅僅是李長恭一個人。
還有在他背後源源不斷為他輸送財源的陳家與鹽局。
別說是旁人,就算是他蔣高義也不敢說自己能與這兩家比拚財力。
所以多年來,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利用自己的優勢鉗製二人而已。
而回想這些,再來看當下田建木的行為。
這不純純是腦殘才會做出來的事兒嗎?
蔣高義丟掉手中的書卷道:“去告訴他,立刻馬上停止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