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李長恭就向範廣儒打聽過不少關於這夥海盜的事兒。
隻不過，由於對方行事隱蔽，饒是擁有龐大消息來源的範廣儒知道的也不多。
這貨海盜的頭領名叫衛彭祖，領著一眾兄弟縱橫渤海一帶，在周遭幾乎難逢敵手。
而每年上旬與下旬中葉，他們都會如遷徙的遊牧民族一般全體出動南下擄掠。
待擄掠的盆滿缽滿後，便會再度返回渤海的小島駐紮休整。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幫家夥幹的都是沒本的買賣，往往出去一次就夠他們瀟灑許久的了。
而聽聞李長恭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那衛彭祖亦是嘿笑出聲。
“李東家果然聰明啊。”
“不過，李東家您可比我想象中的年輕多了。”
衛彭祖彈著手指說道：“我還以為，敢跟蔣高義那老狐狸對著幹的，會是個實力不俗且年過半百的老家夥呢。”
作為‘海商’衛彭祖的人脈自是不亞於範廣儒。
雖說他人不在中陽，但想打聽一下李長恭的生平，還真就不在話下。
“嗬嗬。”
“年過半百，我的確沒有。”
李長恭微笑著說道：“但實力不俗這句話，我就當您是在誇獎我了。”
聞聽此言，衛彭祖不由一愣。
隨之，他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現在這年輕人，果真是與之前不一樣了。”
“但是吧，我還真就有些不太相信你的實力……”
說到這，衛彭祖冷下了麵容，道：“其實我這人吧，有時候挺好說話的。”
“但有些時候，我這人也是脾氣火爆的很。”
“比如那些個自以為是的，亦或者是沒什麼實力愣裝蒜的我討厭的緊。”
“這不，前些時日就來了那麼幾頭爛蒜。”
話語至此，衛彭祖忽而抬手指了指另一邊的空場。
李長恭下意識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空曠的場地內，唯有一棵枯樹屹立在當中。
而仔細觀瞧之下，李長恭也不由眯縫起了雙眸。
這也不是因為別的，隻因他在那樹上看見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人頭！
很多很多的人頭。
有一些，還很新鮮，看上去是不久之前掛上去的。
當然，也有一些時間很久遠，如今都已經變成了骷髏。
瞧見成場麵，李長恭不由挑起嘴角，看向衛彭祖道：“你也想將我的腦袋掛上去？”
“這個，還得看你。”
“你既然能來這裏，自然也會知道我們的身份，也會知道我們的買賣。”
衛彭祖微微一笑，道：“而我這人也不喜歡多廢話，更不喜歡與誰多磨牙。”
“總而言之一句話，想做生意，就先讓我看見你的實力。”
“如果沒那個實力，我可就要全當你是來耍我的了……”
說到這，衛彭祖歪了歪腦袋直直的看著李長恭道：“至於耍我是什麼樣的下場，我想我不說你也清楚。”
“嗬嗬……”
衛彭祖的一番話說出口，並沒有讓李長恭產生半點恐懼。
甚至這家夥還笑了，而且笑的非常大聲。
而這一笑，反倒是把衛彭祖搞得有些不會了。
他滿臉茫然的看著李長恭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兒。”
李長恭長長的呼出口氣，隨之直言道：“衛老大，我今兒來也不是跟您磨嘴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