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恭的這句話乍一聽像是退而求其次。
但內裏其實暗藏玄機。
第一層,顯而易見,就是個激將法。
畢竟眼前這兩個對於尋常人來說都是大人物。
而李長恭都敢明火執仗的去打探對方的身份,準備與對方一較高下。
可他們這些自詡為大人物的人,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那著實要略顯遜色許多。
而第二層則隱藏的較深一些。
如今的李長恭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是從魯康泰哪裏聽說,這人是個大人物,而且是個比蔣高義還大的人物。
除此之外,他便對於對手的身份一無所知。
此刻,他也是想要通過這兩人的反應對自己將要麵對的對手進行再度了解。
而在場兩人都是人中之精。
他們倆怎能聽不出來李長恭話語當中的弦外之音?
夏宏朗頓了頓,隨後看著李長恭笑了。
“小子。”
“就算你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也是無用。”
“以你當下的實力,可是無法撼動對方分毫,更沒那個能量讓對方付出代價。”
夏宏朗擺了擺手道:“依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畢竟你現在的勢力還小。”
“對你而言,好好賺錢,好好壯大自己才是正理。”
他這話的意思,倒也不是看不起李長恭。
而是真正的為李長恭著想,才會這樣說。
畢竟他當下的能量屬實是小的可憐。
旁人不說,單說一個蔣高義他都擺不平,哪裏還能去招惹比蔣高義還大的人物?
所以說,對於當下的李長恭而言,暫時隱忍下來,不管是厚積薄發,還是從長計議都算是明路。
可李長恭會這麼想麼?
“夏伯父說的有理。”
“的確,讓自己變得強大,是正理沒錯。”
“但隱忍並不是我的風格。”
“同樣的,隱忍也不是我的追求。”
李長恭麵帶微笑道:“如果說,他打的是我一個人,我或許會如夏伯父所說,隱忍下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他們打了我的兄弟,而且還打了我不止一個兄弟。”
想到李劍海躺在床上的模樣,李長恭的雙眸就不由得眯縫了起來。
“不瞞伯父說,我做生意賺錢隻是一方麵。”
“更多的,還是我不想讓別人欺負。”
“但如今人家已經欺負到我臉上來了。”
“若是我不給他一點教訓,如何能讓他知道我李長恭的底線?”
“又如何,能讓世人知道,我李長恭心中不可逾越的雷池?”
聽聞李長恭的這番話,夏宏朗不禁有些發愣。
而另一邊的陳洪泉則是當場笑出了聲。
他拍著夏宏朗的肩膀道:“老夏啊,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小子狂傲的很啊。”
聞言,夏宏朗忍不住搖頭苦笑。
“他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正是你所欣賞的嗎?”
夏宏朗瞧著李長恭,但話卻是對陳洪泉說的。
陳洪泉露出了一抹模棱兩可的笑,隨即便看向李長恭道:“砸你店的人,叫王世初。”
“王世初?”
李長恭低頭呢喃了一句後便拱手道:“多謝叔父告知。”
“嗯?”
陳洪泉不由挑起了眉頭,道:“除了名字之外,你難道就不想問點別的?”
“想是想。”
李長恭故作遲疑道:“但這事兒畢竟是我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