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叛離自己。
蔣高義的心情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此時此刻,立於書房內的他,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而堂下的蔣國更是在這種低氣壓的環境當中,一句話都不敢說。
畢竟蔣高義的心情就放在這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火,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炸開。
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高義方才緩緩開口道:“現在李長恭那邊是什麼情形?”
“呃……”
蔣國眼珠轉了轉,也不由開始思索要如何說出來,才不會點燃蔣高義的怒火。
但見他這般扭捏的樣子,蔣高義卻更加生氣。
他猛地一拍桌案,道:“要你說你就如實說,這般扭扭捏捏的作甚?”
一句話,直接把蔣國給嚇得撲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現在他的生意很好,店鋪內的客人絡繹不絕。”
“更有甚者,一些外地的書商與鹽商都跑過來與他進貨了。”
“而且這其中……”
說到這,蔣國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其中怎樣?”
蔣高義皺眉看向蔣國。
蔣國低垂著腦袋道:“進貨的人中,還有許多是我們的熟客……”
“嗬嗬。”
聽見這話,蔣高義直接就笑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些個家夥,可真是看了一眼好風,使了一手好舵啊。”
說話時,蔣高義的神色無比陰冷,那眼神就好似要吃人一般。
而蔣國趴伏在地也不敢多言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高義方才淡淡的開口道:“王家的那些人呢?”
蔣國道:“都藏在城東。”
“趙崔怎麼樣?”
蔣高義再度問道:“傷好了沒有?”
趙崔,無外乎就是上次被李長恭暴打了一頓的那個家夥。
當初因為受傷的緣故,所以也沒跟著王世初一起離開,留在了中陽城。
而此刻聽蔣高義問起,蔣國如實說:“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趙崔遭了李長恭那般毒打,我相信他也很想找回這個場子。”
蔣高義眯縫了下眼睛,道:“你去告訴趙崔。”
“今兒他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怎麼砸就怎麼砸,出了事兒算我蔣高義的。”
“用錢用人,他們一句話,我蔣高義就給。”
蔣高義昂起頭背著手道:“反正,我就隻要一個結果,明兒日出之前,這中陽城內再無李長恭的商號。”
而聽聞蔣高義這話,蔣國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陰笑。
雖說,趙崔與蔣國都算是各自老爺的頭號打手,但兩人卻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蔣國雖說也為蔣高義做一些,他不便出手的事兒。
但總歸,還是會在法律的約束之內。
而趙崔則完全不同。
從上次的事兒就不難看出來,這家夥的心狠手辣,絕對是一個敢於殺人放火的存在。
而蔣高義將他們放出來,顯然也就意味著,這家夥是又打算使出一些陰損的招數了。
……
另一邊。
一上午沒出現的李長恭,在中午時回到了長弓滿月樓。
瞧了眼樓內,被一大堆人圍住的李劍宇,以及旁邊商號內正在緊鑼密鼓的忙活著的眾人。
李長恭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微笑。M.ggdoWn8.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