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比拚正兒八經的經商。
李長恭或許還真就要避讓蔣高義三分。
畢竟人家是地頭蛇的同時,又在此處積累了數代的財富,遠不是他現在能夠比擬的。
但偏偏蔣高義就想跟他玩這些個陰謀手段。
這可真是正對核桃樹,趕巧了。
李長恭別的不會,但前世他可是在這一行當混了幾十年。
殺人放火這種事情他再熟悉不過。
而今兒的蔣高義可謂是實錘證明了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長恭的鋪子,他是一間都沒破壞成。
而他自己反倒是被李長恭一把火給燒了一整條街。
遙想蔣高義縱橫中陽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而說完話後,李長恭亦是火上澆油道:“不過說起來,這一把大火也的確是成全了我啊。”
“您修建鋪子的這段時間裏,市場怕是會出現大量的空白啊。”
“蔣老爺也請放心。”
“我一定好好招待您養熟的那些主顧與貨商。”
話音落下,李長恭仰麵大笑一聲,隨之便招手領著一眾人向北而去。
看著李長恭那滿臉得意的模樣,蔣高義恨得牙根直癢癢。
“李長恭!”
“李長恭!”
蔣高義站在原地,對著李長恭的背影一陣陣嘶吼。
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便暈死過去。
“老爺,老爺……”
一眾蔣府家丁趕忙圍攏上前。
最後還是蔣國當機立斷:“快,快送老爺回府!”
……
另一邊,陳府。
昨夜的中陽城內亂成了一鍋粥,但陳府卻一切依舊。
直至次日早晨時,陳同才將昨夜發生的一切轉述給已經起床的陳洪泉聽。
而聽聞陳同的話,陳洪泉整個人呆立當場,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你說的是真的?”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同道:“蔣高義的鋪子都被燒光了?”
“倒也沒有全部燒光,但也損失不少。”
“天香苑的那條街的兩家鹽行三家糧行兩家布行,全部都付之一炬。”
陳同如實說道:“早上我過去看的時候,那場麵可真是慘烈無比。”
“而且也不得不說,做這事兒的人,可是真夠狠的啊。”
說著話的時候,陳同抬頭看向陳洪泉,就差臉上沒寫著意有所指這四個字了。
顯然,他是已經猜到了放火的人是誰。
這城內與蔣高義有仇的人或許很多,但是敢幹出這事兒的,隻怕唯有哪一個膽大能夠包天的家夥了。
而聽了陳同的話,陳洪泉不由陷入了沉默當中。
此時此刻他也是終於想起了昨日下午與李長恭見麵時,李長恭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那時候他曾提醒李長恭,光靠價格戰壓不垮蔣家。
並且,蔣家也不是善男信女,必然會對他使出一些手段來。
而李長恭給他的答複是,他並沒有想著隻靠價格戰壓垮對方。
那時候,陳洪泉還有些不理解,李長恭為何會這樣說。
但今日這一看,他終於反應歸來。
隻怕那時候的他,就已經在籌劃著接下來的一切了。
而見陳洪泉沉默,陳同抿了下嘴。
他道:“但想來,這對我們來說倒也算是件好事兒。”
“起碼要在入秋亦或者是入冬前,他方才能將鋪子重新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