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洪泉後。
李長恭回到了店內。
說真的,因為陳洪泉留給他的印象太好,並且也給了他太多幫助。
讓他從始至終也都沒想過,他有一天會與陳洪泉為敵。
可是這一次,陳洪泉所站展露出來的那種算計,讓他不由心生忌憚。
尤其是陳洪泉那種眼神,讓他看見了一種濃濃的欺騙之意。
而也就在李長恭心中糾結之際,一個頭戴鬥笠的人來到了長弓滿月樓外。
他瞧了眼頭頂的牌匾,隨即邁步走至酒樓外,詢問道:“請問,這是李長恭李東家在麼?”
聽聞這話,李長恭挑起眼簾。
他抬頭看向對方,滿麵疑惑道:“我就是。”
那人先是愣了下,隨後撩開了鬥笠上的黑巾道:“李東家,是我啊!”
也是在這時,李長恭方才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海邊劃船接送他登島與回渡的那個趙姓小胡子。
李長恭不禁有些詫異。
他邁步走至對方麵前,道:“你怎麼過來了?”
“是……”
趙姓小胡子左右看了一眼,隨即低聲道:“是大當家讓我來的。”
“大當家讓我問問您,您的東西賣完了沒有?”
“若是賣完了,是不是該……”
趙姓小胡子朝著李長恭幹笑了聲,後麵的話並沒有說下去。
而即便他沒說完,李長恭自然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無外乎是就是穩穩何時進行下一次交易唄。
說真的,這種事兒李長恭做一次就夠了。
畢竟先前做這生意,他是真的缺錢,不得已而為之。
要不然,他是決然不會碰觸這種違法的勾當。
而現在他的生意有了起色,並且錢庫內的錢也已經足夠他接下來使用,實在是不想在沾染這個行業。
至於當初說什麼日後還會繼續合作,不過都是他的托詞罷了。
而見李長恭久久沒說話,趙姓小胡子頓了頓。
他道:“東家可是有難處?”
“倒也算不上難處。”
“隻是……”
李長恭道:“我現在實在是不好收糧食啊。”
“為何?”
趙姓小胡子有些不解道:“如今不是臨近秋收,正是糧食收獲的時候嗎?怎麼會不好收呢?”
“不瞞你說。”
“接下來咱們中陽的糧食行業,恐怕要有一場大變革。”
“現在城內的這些個糧商都在存糧,若我這時候去收的話,糧食的成本太高了。”
“而我又不是什麼大商賈,實在承擔不起。”
李長恭望著對方道:“所以還勞煩你回去通報大當家一聲,就說等糧食價格下來了,我定然第一時間給你們送去。”
這話李長恭說的半真半假。
真的是,接下來中陽的糧食行業的確會發生大變革。
畢竟今兒陳洪泉已經闡明了態度,要與蔣高義在糧食上打一場大大的戰爭。
而陳洪泉與蔣高義,那可是中陽城的老大老二。
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老大老二打起來,自是會讓整個行業都跟著亂套。
若他這時候摻和進去收糧,必然是會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至於假的,無外乎是他說他拿不出來錢收糧。
畢竟先前與沈建堂做生意時,他賺了很多錢。
即便是將其中半數都給了魏凱康的幹爹,但他也剩下不少。
再者,這段時間他的商鋪都陸續開張,每天的流水便是一個天文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