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這個想法,其實已經在李長恭的腦海當中停留很久了。
隻不過因為生意沒有擴展到外界,所以才一直沒有實施,也將這計劃擱置了下來。
但因為今日陳洪泉的話以及衛彭祖的催促,讓他不得不將這計劃提前啟動。
他需要一個鏢局一樣的組織,為他運送貨物。
最起碼是從中陽城以外的地方將衛彭祖需要的糧食運送過去。
隨之再從衛彭祖哪裏接收易貨所得運送至沈建堂處。
唯有如此,他李長恭才能真正的做到,渾身不沾半點黑。
而成立鏢局這個組織,頭領是很重要的。
這個人需要了解江湖上的一些事,同樣也不能那麼慫。
之前他所考量的對象是範廣儒,奈何對方拒絕了他。
所以他也隻能另辟蹊徑,將目光放在鄭大春的身上。
而此刻,聽聞李長恭的一番解釋,鄭大春也終於反應過來。
這說起來,倒是與他們現在做的事兒差不多。
其中差別,無非就是一個要去外地,一個是在本地唄。
鄭大春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恭哥。”
瞧著他那模樣,李長恭搖頭笑了。
“這事兒雖說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可難得很。”
“畢竟世道不太平,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遇上事兒。”
李長恭幽幽歎息一聲道:“而你手下的那些兄弟,當下顯然是應對不了這些狀況的。”
“能的!”
不等李長恭說完,鄭大春便道:“我那些兄弟,雖然體格瘦弱,但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顯然,他也是怕李長恭嫌棄他的那些兄弟。
而那些人畢竟都是跟著他一起來的,如若在這時候丟了飯碗,那真是太可憐了。
可聽聞他這話,李長恭卻並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句:“敢殺人嗎?”
“啊?”
鄭大春愣了下。
李長恭回頭看了眼鄭大春道:“你敢殺人嗎?他們敢殺人嗎?”
“走在路上,什麼事兒都有可能遇見。”
“輕則是個小偷小摸以及劫道的莽夫。”
“但重則,萬一遇到了流寇馬匪你該如何?”
“帶著你的人放棄貨物逃跑?”
李長恭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想象中鏢局應有的作風。”
“鏢局的做派應是不主動惹事,有了事也不會怕事。”
“唯有如此,方能保住貨物,保住自己的名聲。”
李長恭再度看向鄭大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你手下的兄弟,我是怕他們會丟了性命。”
“所以啊,在這事兒開始之前。”
“你還是要給你的兄弟們好生訓練一番才行。”
聽聞這話,鄭大春麵露難色。
他道;“可是我們這裏沒有會武的呀……”
“這你不用擔心。”
李長恭不緊不慢道:“你們不會武,我們東山上有的是人會。”
“你隻需要每天早上卯時來東山,你自會看見有人在訓練。”
“你無需打招呼,直接帶著你的兄弟們加入其中就是。”
“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東山上的兄弟,訓練很苦。”
“如果有兄弟想退出,你與我說一聲。”
李長恭道:“看在你鄭大春的麵上,我自會付給他們遣散銀子。”
聽聞這話,鄭大春也是心生感動。
原來李長恭竟然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這麼周到了。
一時間,他亦是為剛才的多嘴,而感到羞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