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富不是傻子。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打下這麼大的基業來。
此時此刻聽聞李長恭的這句話,已然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當下,他也是滿臉敬意道:“沒想到,您就是李長恭李東家。”
“說起來,也是我自己反應慢。”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中陽姓李的哪有幾人有李東家這般氣魄?”
聞聽對方如此恭維,李長恭擺了擺手。
“於東家說笑了。”
“中陽的能人有很多,我李長恭在哪也不算什麼。”
李長恭搖頭說道:“頂多是這段時間賺了點小錢罷了。”
“如果李東家賺的那叫小錢的話。”
“我這些,簡直就不叫生意。”
於大富道:“我雖不知道中陽如何。”
“但在我們潼隆,多數商賈都是聽聞過你李東家的大名。”
“近六成的布商都曾在你李東家的布行裏進過貨。”
這倒也是實話。
那時候,有陳洪泉幫著李長恭造勢。
周遭各大縣城的商賈,基本都去過李長恭的布行拿貨。
隻不過後來,因為蔣家的排擠與打壓,加之陳洪泉的突然退出,使得李長恭的布匹生意有些許縮水罷了。
可即便如此,買布就去中陽,去中陽就找李長恭,這句話還是流傳了出來。
聽聞對方這番話,李長恭搖頭笑了。
“慚愧,慚愧。”
“沒想到在潼隆竟也還能遇上認識我的人。”
李長恭玩笑道:“但想來也對,誰能不知道中陽出了個敢跟蔣家對著幹的瘋子呢?”
所謂瘋子。
無外乎是他以白丁之姿去挑戰蔣家,所以才被人傳出來的一句戲言。
“哈哈哈!”
聽見李長恭的話,於大富也笑了。
“這可不是瘋子,您這叫膽量。”
“而且,您要是生在咱們潼隆,絕對會比蔣高義那家夥強。”
而潼隆不是中陽,這些個商賈當中,除了布商也沒誰會受蔣家的氣。
所以,他們倒也不介意與李長恭結交。
故而此刻於大富話裏話外都是恭維之意。
而李長恭倒也是來者不拒,直道:“行,您這話我聽著高興。”
“以後若有需要我李某的,盡管開口。”
“隻要是我涉獵的產業,不論是什麼,您來了一律是一個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價!”
說來說去,其實於大富要的就是李長恭的這句話。
他去郡城,那也不是去養老,也是要做生意的。
而李長恭有便宜的貨源,他怎會不要呢?
聽聞李長恭的話,於大富那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然而就在於大富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門外,忽而進來一個人。
“爹,今兒您兒子讓人欺負了。”
聽見這話,於大富與李長恭齊齊扭過頭去。
而當看清楚對方模樣的時候,李長恭與來人都愣住了。
說來也巧,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於三河。
原來,於三河是他的兒子?
而也不等李長恭說話,於三河便指著李長恭道:“爹,就是他,就是他欺負我!”
“他?”
“欺負你?”
於大富滿臉的莫名其妙。
而李長恭忍不住搖頭苦笑道:“這事兒啊,可就說來話長了。”
當下,李長恭也是將今兒白天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於大富講了一遍。
他沒有摻水,同樣也沒有誇大。
饒是於三河聽了也沒有辦法反駁。
而當李長恭說完,於大富的臉色也已經沒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