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櫃開始還在義正言辭的對蔣高義表忠心。
在看見桌子上的一箱箱黃金後,眼神中也流露出了貪婪神色。
貪婪。
人之本性。
在李長恭拿出那些金子之後。
唐掌櫃說話的語氣,明顯軟了許多。
他看向李長恭道:“李東家,您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了。”
“請你們吃飯麼?”
李長恭張手道:“這就是請你們吃的飯。”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沒明白李長恭的意思。
難不成。
他真打算讓自己這些人把這些金子咽下去?
李長恭慢悠悠道:“我這個人呢。”
“沒別的喜好。”
“就是喜歡帶著別人一塊發財。”
李長恭拍了拍唐掌櫃的肩膀,麵朝眾人道:“你們或許覺得。”
“我李長恭不如他蔣高義。”
“畢竟,我李長恭才在你們這裏進多少貨?”
蔣高義,或者說是蔣家的主業就是布匹。
李長恭想在這行當裏和蔣高義搶飯碗,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
這天底下能賺錢的,可不僅僅隻有布匹一項啊。
“我李長恭的生意。”
“遍布各個行當,布匹僅僅是其中一項。”
李長恭昂首道:“他蔣高義,或許在這方麵能壓製得住我。”
“但在其他地方。”
“那姓蔣的還真就不見得有我靈。”
“列為也都是明眼人,這點我想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吧?”
他這話不是吹牛。
而是有事實根據的。
如今。
鹽業也好,書記行業也罷,蔣家皆不如李長恭。
甚至在李長恭開設了書行和鹽行之後。
蔣高義那邊的生意大為受損,肉眼看著的衰落。
唐掌櫃敲了敲桌案:“我們知道你李東家在其他行業賺了錢。”
“但也犯不著,與我們說吧?”
唐掌櫃麵朝李長恭說道:“我們這些人就是做絲線染料生意的。”
“誰能給我們帶來利益,我們自然就幫誰。”
“可是李東家,你剛才自己也說了。”
“你在布匹行當裏麵比不了蔣家。”
唐掌櫃攤開雙手道:“那我們,又為什麼要幫你呢?”
是啊。
你在這個行業本身就混的不怎麼樣。
我幫你是圖什麼呢?
你今天起來,明天倒閉了怎麼辦?
我們找誰說理去?
難道,蔣家還能聽他們的解釋。
“因為這個。”
李長恭隨手抓出一塊金子丟給唐掌櫃。
“你們做生意,為的是賺錢。”
“而我要的是你們的料。”
“隻不過需求量可能會大一些。”
“讓你們沒辦法供應蔣家那邊罷了。”
“但是,你們賺的錢不變,甚至還會比原來更多。”
李長恭俯身摟住唐掌櫃的肩膀,環視在場眾人。
“即便不問你們。”
“我也知道,你們這些年並沒有在蔣家身上賺取多少實惠。”
商人想將利益最大化。
方法無外乎兩條。
一,提高售價。
二,降低成本。
蔣家稱霸中陽多年。
壟斷了絕大多數行業。
蔣家怎麼可能會給在場這些人多少實惠?
他們又能從蔣家的身上賺多少錢?
搞不好。
沒被蔣家給欺壓的傾家蕩產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所以。
當李長恭這話說出來的時候。
在場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些許心虛的神色。
他們這些人。
就是驢糞蛋子,表麵光。
平日裏吆五喝六的,以蔣家的合作夥伴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