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泉歎道:“遠了不說,隻憑他當下所展現出來的這份掌控力,說他是經商的天才也不為過。”
“那……”
陳同遲疑了一下:“那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才好?”
“你這話可問錯了。”
陳洪泉背負雙手道:“你應該問,我們不做什麼才好。”
現在的陳洪泉,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事態已經愈發不可控製了。
尤其是站在李長恭的對立麵之後。
那份說不出的無力感,讓他這個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都心生絕望。
想到此處時。
陳洪泉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這個狼,不能留了……
……
另一邊。
李長恭關了店門後,就乘坐馬車回了東山。
現在。
東山上的一切都已經進入了固定的程序。
需要李長恭自己親自上手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少。
不用他吩咐和指揮,所有的項目就可以自己運轉。
所以。
他的任務就隻剩下了一個,陪伴老婆孩子。
當李長恭走進廳堂時。
林滿月正立在窗戶旁發呆呢。
不時地還會傳出幾聲歎息。
李長恭低頭輕笑了一下,隨之邁步走到了她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了她。
“這是誰惹我們的林夫人不高興了?”
林滿月被嚇了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唉聲歎氣的時候。”
李長恭直接將林滿月攔腰抱起,順勢調換位置,自己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著。”
“這是出什麼事了?”
李長恭道:“需不需要我來給你出出主意?”
林滿月本來還有些害羞。
聽他說起自己惆悵之事,臉上剛剛褪去的愁容再次呈現出來。
“說起來,還真需要你出個主意。”
林滿月有些喪氣道:“女兒現在一天比一天大了,除了讀書之外,也該學學規矩了。”
封建時代。
家族越大規矩也就越多。
男子有男子該學的規矩,女子也有女子該學的。
女德,女則,女戒等等都是女子的必修課。
除此之外,更要請教養嬤嬤來到家裏,手把手的教授坐立站行等等規矩。
開始時,李長恭不爭氣,家不像家,一家人吃飯都是問題。
規矩不規矩的也就沒人在意了。
但現在。
林滿月不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有人叫她夫人。
這也就讓她不得不開始重視起這件事。
李長恭仔細回想後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他當下點頭道:“嗯,你說的對。”
這時代,女孩要想嫁得好。
有豐厚的嫁妝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也要有極好的修養。
否則,嫁的再好,也不見得能過的和順。
為人父母,總歸是要為子女多算計一些的。
“讀書這事倒是好說。”
“無非就是請個好先生過來就是。”
“可教養嬤嬤,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請過來的。”
“需要聲望,需要臉麵和名頭。”
“可是……”
林滿月看了眼李長恭說:“咱們家這情況,隻怕沒幾個人願意過來呀……”
兵農工商。
在世人眼中。
商人是社會的最底層。
教養嬤嬤那麼重視規矩的人,怎麼可能會來到這樣的門戶教學?
對此,李長恭卻不以為然。
“這世上還有錢辦不了的事兒嗎?”
李長恭拍著胸脯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回頭一定給咱閨女找個好嬤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