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蔣高義再次讓利,酒水,書籍,布匹等商品皆比李長恭低上一成。
而也在他放出風的同一時間,李長恭即刻跟上,讓兩者之間的價格持平。
這樣的場麵是那些二道販子喜歡看到的。
尤其是那些行腳商人,簡直是始皇帝吃花椒,贏麻了。
每天過來,把鹽塊往東山一卸,轉頭拉上布匹酒水啥的就走,兩頭賺錢。
可有人賺就有人虧。
李長恭那邊成本低,幹到最後就是多賺少賺的問題。
但蔣高義就不同了。
他的成本是固定的錢也是有數的,花一文就少一文。
現在,他賣一匹布就要賠一匹。
短短兩日過後,他就承受不住了。
蔣府內。
蔣高義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賬本,麵色難看。
旁邊的蔣國遲疑良久才開口道:“老爺,現在,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
蔣高義要知道怎麼辦,還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他也算看出來,按照現在這種趨勢發展下去。
最後等待他的隻有滅亡兩字。
蔣高義仰天歎息道:“實在不行,就再去一趟王家。”
去王家?
去王家有什麼用?
蔣國苦澀道:“他們根本就不給我們見麵的機會,去了怕是也沒用啊。”
“嗬嗬。”
“那是之前。”
蔣高義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我盡心竭力給他們做了二十年的附屬。”
“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現在想不認賬?世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蔣高義伸手從袖口裏取出一個小本子丟給蔣國。
“把這個,拿給王世初看。”
“他看完了之後,自然就會幫我們。”
蔣國看了眼手中的小本,又看了眼蔣高義。
最後,還是轉身出了門。
……
另一邊。
長弓滿月樓。
李長恭此時也在看賬。
不過與蔣高義不同的是。
他的心情非常好。
甚至已經開始心中默默計算起蔣家的死期。
以當下這種情況來看,最多半個月,蔣家的銀子就要花光了。
如果再繼續鬥,那就隻剩下賣房賣地一條路。
蔣高義,會這麼做嗎?
李長恭還真有些期待。
這些年被蔣高義壓得傾家蕩產,露宿街頭的人不在少數。
他倒也想看看,等蔣高義到了那一天時,會是怎樣的一種景象。
又會有多少人跳出來,痛打這隻落水狗。
李長恭想著時,李劍東從外麵走了進來:“恭哥,有人找。”
“誰啊?”
李長恭頭也不抬的問。
李劍東麵色難看道:“是……範陽王家的人。”
之前那場事。
李劍東是經曆了的。
並且還被王家的那群打手給狠揍了一頓。
以至於現在,說起這個家族,他就有些心虛。
然而。
李長恭卻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連頭都沒抬。
“是王世初親自來的?”
“不是。”
李劍東搖了搖頭。
“那就讓他滾回去。”
李長恭翻了下賬本:“老子忙著呢,沒空搭理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王家來人。
十之八九都是為了蔣高義。
他也能看出來,王家現在有些要放棄蔣高義的意思。
要不然。
不可能到現在這種情況才出麵。
至於為什麼,他暫時沒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