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傑和盧青陽一起走出空港。
王如玉在門口揮手。
盧青陽用胳膊捅了捅方文傑,說道:“你的情妹妹接你來了。”
王如玉對方文傑和盧青陽並肩而出感到奇怪。因為方文傑從太明市打來的電話裏並沒有提及盧青陽。
出於禮貌,王如玉與盧青陽握手:“真巧,在這裏遇到你。”
“這是緣分!如玉,我請你和方處長一塊吃飯,好不好?”
“改日吧,改日我們請你。”
“嘿,你們師徒二人,都我們我們的了。那好,改日見。”
盧青陽上了一輛出租車。
方文傑看到王如玉出了許多汗,心疼地說道:“我沒讓你來接我。”
“你不讓我接,我就不能來嗎?”
“飛機誤點了一個小時,你什麼時候來的?”
“人家都等你兩個小時了,我總是擔心飛機出事,這回踏實了!”
“那你臉上的汗,是嚇出來的吧?”
“人家擔心你,你還取笑,不理你了。”
最終,王如玉拉住方文傑的手說道:“走,上我家去,我給你包餃子!”
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方文傑是第二次走進王如玉的家。第一次是醉後被王如玉拖進來的,這次是他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上來的。
王如玉雙手勾住方文傑的脖子,說道:“你走後,我就失眠了,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有這麼嚴重?”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不了,昨天晚上洗過。”
“那你抽煙吧,休息休息,一會兒吃餃子。”
“我幫你包吧。”
“不用,我上午就弄好了餡,麵也醒透,你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做一回主婦好不好?”
王如玉親了方文傑的麵頰一下,轉身進了廚房。
方文傑坐在沙發上,順手抄起茶幾上的香煙,拿起一看,他呆住了。
李婷婷的聲音突然在他耳畔震蕩:“你今天要是有收獲,我就把它當獎杯發給你。”
他默默地放下煙。
另一間房是餐廳,高背餐椅端莊典雅,餐桌上鋪著潔白的台布,四個涼菜,一瓶長城幹白,兩個高腳杯,兩大盤餃子。
王如玉舉起酒杯說道:“老公,幹杯。”
方文傑明顯一愣:“你叫我什麼?”
王如玉笑道:“叫你老公。”
“這不能亂叫,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我愛上你了。”
“什麼時候?我們什麼事也沒有。”
“你不在的時候、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想了很多。”
“別嚇唬我,我膽小。”
“你別把自己裝成毫無感覺的正人君子,我知道,你和我有同樣的想法,隻是沒有我的勇氣。來,為你接風,幹杯。”
“謝謝,為重逢,幹杯!”
兩個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老公,吃餃子,看我手藝怎麼樣?”
方文傑吃了一口,稱讚道:“好吃、真香。”
“你要是愛吃,我天天給你包餃子。”
“那可不敢當。”
王如玉輕輕轉動著酒杯,臉上泛出潮紅,“方文傑,你愛我嗎?”
方文傑放下酒杯,說道:“你搞突然襲擊嗎?”
王如玉的目光出現了迷離的神色,說道:“對你來說,可能太快了。但對於我,我等待你的出現,已經很久。”
“也許是三年前,也許更早,你就是我用自己的想象雕塑出來的那個人。正直、剛毅,又有似水柔情。你的出現,是生活對我長久虔誠期待的回報。方文傑,我深深地陷下去了,哪怕離開你一分鍾,我都感到孤獨和寂寞。”
“我渾身是毛病,真的。”
“你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我接受你,包括接受你的毛病。這不是買東西,專檢好的挑。挑不出毛病的人,一點也不可愛。”
方文傑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小玉,我還不能忘記李婷婷。盡管我與她之間隻是工作關係,但她犧牲後,我覺得欠她很多。”
王如玉勸說道:“你有責任感,你與李婷婷之間的感情我也很尊重,但你不能一輩子生活在內疚的陰影裏。”
“我不是說明天去登記,我是想確定我們的關係,我要有所屬,要屬於你,你要是敢於負這個責任,我們就幹杯。”
方文傑猶豫一陣,然後舉杯,“幹杯!”
兩隻酒杯帶著承諾相撞,然後二個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王如玉說道:“老公,叔叔要見你。明天是星期天,我叔叔休息,我們去他家玩好不好?”
方文傑撓著頭說道:“我怕見生人。”
王如玉不為意地說道:“又不是讓你去見我父母,瞧你嚇的,又要掉鏈子是不是?其實我叔叔對你不是什麼生人,其實你見過。”
方文傑感到詫異:“我見過?你叔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