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裝修精致,牆上掛著水墨畫卷,點著好聞的熏香。
不過趙遠聞了聞,就皺起眉頭。
這香裏添加了不少的東西,不僅可以迷惑元神,還能限製法力。
慧眼觀摩下,整個院子頭頂上都被懸於了磅礴的煞氣,極有可能是類似戰場鍘刀的器物存在鎮壓諸多的修士。
“這張知秀作為杭城通判,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麼多和尚和道士,就不怕抓了什麼不該抓的人?”
不過想了片刻,又暗自嘲笑,真正的大門大派的弟子肯定鮮有出來行走,就算真出來除非遇到大易教主那種老陰貨,不然也不怕任何的手段。
再者也會自己表明身份,張知秀等人也不敢怎麼樣。
至於為何留下自己等人,趙遠有些疑惑。
如果隻是拉攏一群人去擺下水陸大會,根本不用半路抓壯丁,隻要出錢,自然有大群和尚道士自告奮勇,這群人巴不得自己和官府搭上關係,更別說張知秀這樣的人物,這是杭城通判,他代表的就是杭城府主的意思。
“不會這群人也想搞什麼祭祀吧?”
“但是有什麼東西需要動用這麼多人?”
趙遠盯著自己掌心的敕令,心中不由後怕。
杭城的城隍,山神,河神,土地之類都是官府冊封。
但是有些上古的神靈洞府,那是天地冊封。
“這群人,不會是盯上錢江了吧?”
趙遠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錢江水府那可是入海口,指不定能鬧出什麼鬼玩意。
這群人不要命了?
而且錢王射海弓,當年就留下五根箭,誅殺大易教主的時候用了一根,就剩下五根了,這群人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鎮得住錢江水府下棲息的存在?
“不對!”
“那大易教主頂多是夜遊修為,為什麼會用到錢江射海弓?”
趙遠後背發涼。
頭緒繁雜,一時間趙遠也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算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趙遠也不去多想,這事情想太多也沒意義,好在大易教主已經身消道死。
“砰。”
還沒等說話,屋門已經被人踢開。
門外走進兩個丫鬟,後麵跟著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丫鬟盯著趙遠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底竟然有幾分驚豔,暗歎趙遠的模樣和氣質。
“和尚,這是畫師來幫你作畫,好好配合,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兩個丫鬟氣血濃鬱,腳下健步穩健,竟然都是功夫在身,起碼玉骨金髓層次,周身透著煞氣,手裏肯定沾染了不少人命。
趙遠沒有理會,兩個丫鬟也沒有多說,朝著書生說道;“要是這和尚不老實,你就念咒。”
說罷就離開,朝著其他院子而去。
書生麵無表情,麻木的攤開畫卷,隨後對趙遠說道;“小和尚你你坐那邊不要動,配合我抓緊畫完,免得受苦,這五色樓是大運河的一霸,不老實的人可都消失在滾滾的江河浪濤裏了。”
“五色樓?”
趙遠皺眉回想起這是個什麼機構?
“五色樓,分別是皮肉生意的紅樓,賭博生意的黃樓,不歸屬管轄暗市買賣的黑樓,古董生意的白樓。不聽話的人,都送到黑樓裏分屍,要麼挖眼砍腳送去當乞丐,要麼挖五髒六腑,要麼買賣給其他人了。”畫師平靜的述說著,臉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