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一直在觀察太虛道長的麵容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太虛道長麵容還是有些不愉快。
但很快就被他主動壓下去。
隨後太虛道長陷入思索之中，甚至嘴角還流露出一絲笑意。
顧陽不清楚太虛道長腦補出了什麼，但很明顯對方已經自己說服了自己。
“說說看吧，明鏡道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陽開口詢問道。
“你猜！”
太虛道長笑了笑。
他的表情有些得意，剛剛被顧陽一句話堵住，現在正好有機會堵回去。
“你猜我猜不猜？”顧陽略顯無語，他低估了練氣境老道的學習能力。
“這……”太虛道長再次抓瞎。
兩個人相視無言，然後安靜地喝茶。
這就是做謎語人的壞處。
顧陽不願意分享信息給太虛道長，太虛道長自然也不願意分享信息給顧陽。
好處在於，顧陽自己的命脈沒有被分享出去。
至於明鏡道長的遭遇，顧陽暫時還沒有實力管，不知道也好。
“多謝招待！”
顧陽喝完茶，順手把茶具清洗了一遍，準備開溜。
太虛道長也沒有多說，放任顧陽向外麵走去。
“聽說你修煉上發現了問題。”太虛道長突然開口，硬生生把要走出去的顧陽叫停下來。
“你有解決方案？”顧陽好奇地回過頭。
“暫無！”太虛道長搖了搖頭。
“那就我自己來解決。”顧陽自信地說道。
“我隻能夠給道友一句忠告了！”太虛道長同樣自信地說道，“那就是不要修煉！”
“有點道理，可惜……”顧陽搖搖頭，踏出門檻。
離開太虛道長的房間，顧陽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而是離開了學院，直接往後山鑽去。
太虛道長一直注視著顧陽離開的門，直到顧陽的腳步聲離的遠遠的，再也聽不清楚為止。
許久之後，太虛道長這才長歎一聲：“靈氣潮起，天地大災，不知道他日你是否，還能有今日這般自信？”
說完，太虛道長咳嗽了幾聲，麵容湧上一股黑氣。
不過太虛道長麵色本來就發黑，若不仔細查看，恐怕也發現不了他的異樣。
……
顧陽在夜色之中，快速地走在山間小道上。
他的心髒現在還在狂跳不止。
沒辦法，回想起剛剛和太虛道長的語言交鋒，他就覺得自己在懸崖邊走了一趟。
能夠活著回來，真好！33小說網
顧陽內心暗自反省了一番。
卻發現……
除非他是從小穿越過來的，可以用一兩年的時間來觀察周圍人的行為習慣。
否則這件事情真的無解！
對於明鏡道長和太虛道長這些練氣老道來說，一個口音就可以讓他們分辨出，延林城城內人、南城人、北城人。
更加不要說穿越者的生活細節、談吐氣質，可謂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看來我的目標還是定小了，就算到了練氣境也不能輕易離開學院，還得有自保能力。”
顧陽決定要在學院苟到地老天荒。
學院的太虛道長好歹對他還算友善，外麵的修士則充滿了未知性。
一想到明鏡道長，顧陽內心就惋惜起來。
他現在回想起來，明鏡道長對他的優待，或許夾雜了不少心思。
可是論跡不論心地去講，明鏡道長對他的幫助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