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急速積壓起來的恐怖威勢幾乎令整個靜靈庭都靜默了。
彷徨,恐懼的情緒也開始蔓延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之上。喵喵尒説
咕嚕一聲,
發出吞咽聲的是雀部長次郎,此刻的他有些顫顫巍巍地駐足於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後,冷汗已經密布於臉上。
“總隊長,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聞言,山本元柳齋重國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波動,而是凝眸望著遠處的戰場,淡淡地應道:
“長次郎,你要牢記一件事,那便是每一個人生來都有著屬於他的使命,但當自身的價值不足以撐起他的使命之時,落幕便是他的歸宿,區別隻是在於其落幕的形勢罷了。”
似是有感而發,總隊長說著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終是再一次提醒了自己這個極為看重的後輩:
“在最終的使命的麵前,情感永遠都是最廉價的,若是有一天,當老夫的價值不足以扛起那偉大的使命之時,你們所謂的憐憫與憤怒都是對於我最大的侮辱,長次郎你一定要要記住了。”
長次郎的此刻的心情,他如何不知,不過是所謂的情感羈絆的作祟令其心中產生了不忍的情感。
畢竟在這種場合之中,那些人的性命此刻掌握在了那條惡龍的手中,唯一能夠阻攔下他,在此刻的靜靈庭之中恐怕隻有自己一人。
但很可惜,他們此刻的價值在他的心裏已經不足以比得上那條惡龍所給出的籌碼了。
被拋棄也隻是他們宿命之中的結局,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細細品味著總隊長的話語,雀部長次郎心中不由升起了濃濃的無奈與寒意,但是卻也令其的身軀不再的顫顫巍巍起來。
起風了,不過這風可能比起以往刮得更加猛烈,更加地瘋狂。
一個這樣的念頭不由在他的心底冒出。
之前總隊長與惡龍的對峙,他也是見到的,隻不過他也隻能遙遙地駐足於千裏之外,不敢有任何逾越這個距離的心思。
對了,那個一直與惡龍形影不離的女人此刻怎麼沒有出現在了這個附近?
陡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但是他在此時卻不敢再一次出聲詢問眼前之人。
而此刻的雪卻是靜靜地雙膝跪坐在她與紗倉龍臨時居住的房屋之內一動不動,猶如一個雕塑一般,哪怕此刻昏暗的房屋在恐怖的靈壓之下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也毫無任何的反應。
因為此刻她的意識已經投影在了一個巨大的祭壇之上。
而靠近祭壇最中央一個巨大的符文炮台最近的四個陣眼之上,有著四道人形黑影。
然其氛圍卻不是十分的融洽。
其原因便是因為嫉妒。
其中有一道黑影,在其後背有著九條狐狸尾巴正在舞動著,其模樣也看似與跟隨在紗倉龍身後的雪極其相似。
“狐媚子,若是你的真身在這裏,老娘現在恨不得把你身上的皮扒下來放置在地上,天天踩上一百遍!”
說話之人的聲音幾乎是咆哮著,但明眼人都聽得出她語氣之中難掩的嫉妒與憤怒。
焱,便是這聲音的主人,也是雪的姐姐,曾經彼此糾纏在一起是一盞不知名油燈上的燈芯。
“臭泥鰍,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像一條斷脊之犬,用狺狺狂吠企圖在我輩之中獲得一些那可憐的自尊。”
清冷淡漠的聲音時不時地從雪的口中傳來,以此來應對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