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三兄弟也在看熱鬧的人當中,一聽猜對燈謎就能拿到那盞精美的走馬燈,張若澄和張若渟覺得這簡直太簡單了,那燈肯定是他們的囊中之物,畢竟他們有張若淵這個行走的書庫。
兩人當即慫恿道:“若淵,這個你拿手啊,趕緊上台,把那盞燈贏回來,回府送給母親,她一定會很高興。”
“對呀,若淵,那盞燈做工精美,用的材料也都是好料,難得一見啊,更重要的是還有十次免費去萬景樓觀看演出的機會,雖然隻能選大廳和雅間,但雅間也不錯了。”
畢竟萬景樓推出新演出的時候一票難求,想包下貴賓廳的人都得排隊,能搶到一個雅間,就算有本事了。
張若淵被兩個哥哥煩得不行,為了讓他們倆閉嘴,那盞燈也確實還不錯,可以拿回去送給母親聊表心意,張若淵從一旁的台階走上了高台。
海霍娜見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上台,猶豫了一瞬,也走上了高台。
“哎,你……”瑚圖玲阿想阻止,但周圍人太多,根本抓不到海霍娜。
台下圍觀的人見居然還有女子上台,不禁交頭接耳起來,張若淵也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邊的人,很快又轉回去了。
站在高台一端的吳管事倒是神色不變,猜個燈謎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見沒人上台了,吳管事大聲道:“既然沒人上台,那參加比拚的人就是台上這十二位,等會兒會有人拿筆墨和桌案上來,諸位把謎底寫在紙上,猜對的人可以進行下一輪,猜錯的人就退出。”
說完規則,吳管事讓人把東西拿上來,在台上一字擺開,麵對台下的人,然後開始大聲念謎麵,“月遮雲頭,猜一個字。”
台上的十二人不假思索的紙上寫下答案,全都答對了。
吳管事接著念到:“半部春秋,猜字。”這次有一人沒答對。
“佳人離去,倚木憂傷,猜一字。”有三人沒答對。
“黯字,猜一四字詞語。”
“……”
一輪輪過去,最後台上就剩下三個人,海霍娜,張若淵,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一邊是紅,一邊是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猜一字。”
張若淵仍舊是立即提筆寫下答案,海霍娜思索了片刻,也寫下答案,那個中年男子想了半晌沒想出來,隻好遺憾的下台。
台上剩下的兩人都答對了。
張若淵有些詫異的再次向旁邊的人,他以為對方就是好奇,上來玩玩兒,用不了多久就會答不上來,沒想到前麵的燈謎對方居然都答對了。猜謎不僅要涉獵廣,還要思緒靈活,沒想到這小姑娘挺厲害的。
海霍娜看到台下的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多少有些嘚瑟,看來多看書還是有用的,不然以後讀書再多用些心?
吳管事又開始念謎麵,一連幾次,兩人都答對,吳管事拿出最後一個謎麵,為難道:“這是最後一個謎麵,若是二位都猜出來,那這走馬燈和萬景樓觀看表演的次數,恐怕得二位自行協商分配了。”
“無妨。”“無妨。”清冽的男音和清脆的女音同時響起,二人不禁對視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吳管事見狀便開始念最後的謎麵,“舍南舍北皆春水,猜一四字詞語。”
張若淵略微思索便寫下答案,海霍娜卻是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寫下答案,不出所料,兩人都答對了。
吳管事把走馬燈和萬景樓特意製作的憑證交給兩人,也不管他們究竟要如何分配,反正東西已經給出去了。
海霍娜和張若淵一前一後的走下高台,瑚圖玲阿走過來抓住海霍娜的手臂,張若澄、張若渟也走到張若淵身邊,幾人走到人少的地方,看著二人手中的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還是海霍娜先開口道:“這裏有兩個彩頭,不若公子和我一人一樣?”
張若淵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其實都給這小姑娘也沒問題,他上台不過是為了躲避兩位哥哥的聒噪,但小姑娘說要一人一樣,他也沒有異議。
“不知道公子想要燈還是萬景樓的憑證?”
“隨意。”
海霍娜想了想,從綠禾手裏把那盞蓮花燈接過來,遞到張若淵麵前,“我們出門不便,萬景樓的憑證拿在手裏也沒什麼用,就給公子吧,我選走馬燈。這盞蓮花燈雖然比不上贏到的走馬燈精美,但也還能入眼,就送給公子吧。”
張若淵看了看蒙著麵紗的小姑娘,又看了看麵前的蓮花燈,伸手接了過來,然後說道:“告辭。”
等人走了,海霍娜反手一把抓住瑚圖玲阿的手臂,壓低聲音激動的說道:“這人長得好看,文采也好,看他周身氣質,家世應該也不差,你說我選他做額駙怎麼樣?”
瑚圖玲阿錯愕的看著海霍娜,“你就跟人家猜了一場燈謎,就想讓人家做你的額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