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麼亂?本來我還想動手。”孔剛畢竟是混混出身,再說原先囂張慣了,便大聲進行爭辯。
孔成瞪了孔剛一眼,搖了搖頭:“不說這些了,跟你說了也沒用,現在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孔剛說道:“攔完車後,我就沒管這件事情。不過我聽幾個朋友說,前天一直有人在找他們,好像就是為了舉辦婚宴的事情。”
孔成擺了擺手,說道:“現在不是舉辦婚宴這麼簡單了。你也經常在道上混,你知不知道哪些建築商跟大哥的關係最密切?”
孔剛大概知道自己真的是錯了,囁嚅地回應道:“我確實知道一些,他們經常會請我吃吃飯喝喝酒。”
孔成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又是大聲喝道:“除了喝酒玩牌,你還知道什麼?你趕快去找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電話。”
“到他們經常落腳的地方去找,一個一個去找,一定要找到他們。然後跟他們說,大哥沒事,幾天後就出來了,讓他們堅持住,一定不要亂說話。”
“孔成,這樣做不好吧。”父親進行勸阻。
孔成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爸,什麼好不好?這事您不要管了,我和三弟去弄。”
孔成在公安係統工作,應對經驗還是有一些。
他知道孔傑被采取留置措施來得非常突然,並不像其他的案子那樣在事前經過了大量的調查取證。
很可能是孔傑在無意之中被市紀委的人抓住了什麼重要物證,或者因為什麼突發事件。
如果真是這樣,紀委的工作人員不會那麼快就能找到涉案人員取得證據,估計有些人還沒有找到。
即使找到了某些人,從時間上進行推算,那些與孔傑關係密切的建築開發商應該還沒有交代出實質性的內容。
這些建築商肯定還在觀望,還存在僥幸心理,所以他要搶時間,搶在他們交代之前給他們一顆定心丸。
孔成向領導請了假,連夜趕往華寧市,與藍夢涵商量有關事項。
如孔成所料,於洋的調查進行得並不順利,那些建築商並不配合調查組工作。
他們對所有問題一問三不知,或者幹脆推得一幹二淨。
於洋首先找到舉報短信中提到的主要人物袁崇富,“袁總,你好!我們是市紀委的調查組人員,今天到你們公司是想了解一個情況,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與配合。”
袁崇富爽快地答應:“好。配合紀檢部門的工作,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
於洋直接說道:“請談談你與孔傑同誌的關係。”
袁崇富回應道:“就問這個事情?於主任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因為業務需要,我與孔傑領導的關係一直都比較好。”
“你們也知道人與人之間交道打多了就會熟悉、就會了解。你也知道,多年來,我一直從事建築這個行業,而建築業與建設局的聯係肯定非常緊密和頻繁。”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與孔傑領導打交道。孔傑領導為人爽快、工作責任心強、有原則,是個好同誌。”
於洋提醒道:“袁總,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比如說,在業務上給你關照之類的。”
袁崇富笑道:“於主任,你開玩笑了。我和孔傑領導關係好,也隻是經常打打電話、吃吃飯、喝喝酒、喝喝茶,當然有時去做個保健按摩。”
“肯定沒有業務關照的做法。你知道的,現在項目工程招投標已經非常透明,我就是想讓他關照,他也關照不到。”
於洋淡淡地問道:“僅僅就是這樣?”
袁崇富看到於洋的目光中透出不相信的意思,隻好含糊地說道:“真的隻是這樣,於主任,你說還能怎麼樣?如果別樣的話,可能就違規了。作為朋友,我不能讓他違規。哈哈。”
於洋明顯感覺到袁崇富是在敷衍自己,便笑道:“可是,在人們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你說的這麼簡單。”
袁崇富搖了搖頭:“於主任,人家怎麼說怎麼看,那是人家的事。”
“我和孔傑領導認識得比較早,當年他還在鄉裏擔任一把手的時候,我還是個泥瓦匠,在鄉下包點小工程,兩個人經常見麵,這樣就熟悉了。”
於洋覺得袁崇富和孔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關係,那麼這個灰色的密碼箱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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