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上榮敏捷地抓住繩子,登牆上躥,翻過牆頭。
他跳到牆外的地上,收好繩索,立即鑽進一輛早就等候著的汽車。
汽車疾駛而去。
盧青陽滿腹狐疑地進門上樓,進屋後打開燈,各屋進行查看。
卓靜雯聞聲趕來。
“媽,剛才有人來過嗎?”
“沒有。”
“我剛才看見一個黑影,好像從家裏出去,我一叫,他翻牆跑了。”
卓靜雯恍然大悟:“對了,我剛才好像聽見你爸的書房有什麼動靜,我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人。”
盧青陽衝進書房打開燈,敏銳地四處查看。最後他來到保險櫃前,打開保險櫃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完了,錢被偷了。”
卓靜雯撲到保險櫃前往裏看。她麵色蒼白,雙唇顫抖地說道:“我的首飾也沒了。”
盧青陽說道:“怪事,爸爸的文件也被翻動過,你看,翻得亂七八糟。”
卓靜雯嚎響起來:“天哪!這讓我們以後怎麼活!”
盧青陽責怪道:“你連個家都看不住,現在哭有什麼用?還不趕快報案。”
卓靜雯回神過來,“報案?對,趕快報案。”
盧青陽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卓靜雯壓住電話,說道:“青陽,不能報案,這錢是怎麼來的,你我都不知道,萬一來路不清,不是自找麻煩?”
盧青陽不是傻瓜,馬上掛上了電話,抽煙沉思半天後,說道:“這不是一般的入室盜竊,小偷翻文件有什麼用?”
趕回明元大酒店的劉上榮站在王光華麵前:“大哥,這是你要的文件嗎?”
王光華看了看劉上榮偷來的三份文件,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都不是我要的。”
“那我找個機會,再去一次。”
王光華搖了搖頭:“算啦,他們既然發現了你,你再去隻會自投羅網,盧雨行這個死鬼,他把那個批文藏在什麼地方?
射擊俱樂部寬闊的山坡上流動靶標往來穿梭,清脆的槍聲連成一片。
一個二十幾歲、穿牛仔服的長發姑娘陳中慧扣動扳機,射出一串串子彈。
盧青陽拿著一把槍走到姑娘麵前,對準遊靶,開槍射擊。
陳中慧停止射擊,摘下耳塞,不滿地說道:“青陽,你怎麼把我的靶子給打了,知道你槍法好,別在我麵前抖機靈。”
盧青陽並沒有停止射擊,他能做到彈無虛發,他邊打邊說道:“對不起,我幫你快點消滅,是因為有急事要說。”
陳中慧掃興地說道:“不打了。”
一直守候在旁邊的楚經理走過來,笑道:“陳姑娘,不玩了?”
陳中慧一甩長發,沒好氣地說道:“給你省了幾百發子彈。楚經理,該怎麼收錢,你別客氣。”
楚經理擺了擺手,笑道:“瞧你說的。公安局長的千金,我們請還請不來!沒有陳局的大力扶植,射擊俱樂部根本開不了張。”
“回去給陳局帶好,歡迎陳局來我們這裏視察。陳姑娘,要不要到貴賓室休息一會兒?野味已經給你預備好了。”
陳中慧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坐一會兒吧。走,青陽。”
楚經理引領陳中慧和盧青陽走進貴賓室。
他先請二人在沙發上坐下,接著拿出一瓶高檔洋酒放在茶幾上,又拿來兩個高腳杯,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就不打擾了。”
盧青陽走到沿牆的槍架旁,這裏陳列著各種槍枝。
陳中慧走過來,兩隻手各拿著倒了酒的高腳杯,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盧青陽接過酒杯,“謝謝。”
二人喝完杯中酒,陳中慧便抱著盧青陽接吻。
隻是盧青陽提不起精神,從兜裏掏出兩張紙,塞到陳中慧手裏,說道:“兩筆生意,你撈兩個人。姓鄭的是詐騙犯,進局子剛三天,還有救,他們家願意出二十萬元。”
“那個姓謝的人,有些難辦。他們花了不少冤枉錢,結果被騙了。現在快結案了,起碼要判二十年。”
“姓謝的那個人,幫他作個立功,再搞個證明,證明原來的材料不屬實,人家願意出一百萬。”
“就這點破事,拿來吧。不過,你告訴姓鄭的家屬,需要三十萬,少一分不辦。現在不像從前,由於撈人,有個分局抓了三名幹警。”
“好吧,我跟他們說,估計沒問題,不宰他們宰誰?不過,咱們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能撈出來吧?”
陳中慧長發又是一甩,有些不滿意地說道:“你不信我?哪一回沒把人給你撈出來!隻要沒押赴刑場,咱們都能起死回生,也就是腦袋掉了接不上。”
“要不怎麼非求你?我也是情義難卻,撈人這種錢,以後盡量不掙了。”
“青陽,幹嘛放著河水不洗船?有權不使、過期作廢。你說的也在理,以後三十萬以下的人,不撈。最主要的,這些事別讓我老爸知道。”
盧青陽點上一支煙,悶悶地吸了幾口,說道:“慧慧,我爸爸肯定不是自殺,我正在調查。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