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輕璿冷冷說:“一是你能讓人刪除那個調查結果,二是如果還是被阿池知道了,你就承認是你幹的。”
“說是因為那天看到陶穎打我,你氣不過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把她綁到別墅的人見色起意,趁你不注意把人帶走才出的事。”
“你放心,你承認後我也會出麵,哭鬧上吊也好想法子從他手裏把你救下來。”
吳楫洲結結巴巴:“能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啊,要不你就直接把我供出來好了。”蔣輕璿哼道。
吳楫洲忙說:“那不會,我肯定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這時蔣輕璿想了想,眸色變得冷戾,“其實最麻煩的事情是陶穎醒來,然後把所有事情說出來。”
吳楫洲頓時又慌了,“對啊!”
蔣輕璿:“得了,這事我再想辦法吧!”
掛了電話,她撥通黃鶴堯的號碼。
……
祁譽想了想,覺得陶穎受傷的事情還是不能瞞著她父母,所以在手術快結束的時候給陶承謙打了電話。
秦池看他眼睛布滿血絲,下巴青茬明顯,不由心情複雜地開口:“五叔一晚沒睡,要不先回去睡吧。”
祁譽沒理他。
又等了十來分鍾,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兩人立即往前走近。
陶穎被推出來,人還是昏迷的狀態。
主治醫生走出來,說:“手術很順利,但人不會這麼快醒,估計要等麻藥過後。”
秦池緊緊盯著擔架車上閉著眼睛的陶穎,她的臉色白得像紙。
他的心驀地一痛,就像被人挖了一角。
“醫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他的聲音不覺帶了點顫音。
主治醫生:“這個很難說,隻能等她醒來觀察。”
“出血止住了,瘀血也清除掉了,看起來沒有明顯的器質損壞,但是腦震蕩到這種程度,像短暫性出現些神智問題,或者記憶錯亂丟失,臨床上是有的。最壞就是變成植物人,但應該不至於那麼倒黴。”
聽到最後一句,秦池感到一瞬恐懼,不自覺抓住陶穎的手腕。
現在他隻希望她快點醒來。
陶穎被送到單獨病房,兩個男人沉默地守在床邊。
不久陶承謙和林佩萱趕過來,看到女兒的那一瞬間,林佩萱的眼淚就湧了出來,差點哭出聲,不由緊緊捂住嘴。
“這是怎麼回事?”陶承謙震驚地問。
祁譽怕他們擔憂,含糊說:“碰到壞人,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到頭,已經動了手術,醫生說問題不大,等人醒來就好了。”
陪陶穎的人已經夠多,而祁譽確實也累了,就去護士站借了張折疊床躺下休息。
等到上午十點多,秦池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立即按了靜音,看到來電顯示是艾母,他臉色微變,對嶽父母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出樓道,到轉角處,秦池接了電話。
那邊立即傳來艾母嚴峻的聲音:“秦池,你現在要怎麼負責?”
秦池臉頰繃緊,說:“我沒有做需要負責的事情。”
“你竟還敢推托!”艾母怒了,提高聲音,“今早豔豔回來我已經帶她去檢查了,你昨晚明明侵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