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倩擦幹了眼淚,讓三個孩子把那糖葫蘆給分了。
貼餅子一人三塊再配上些油炸菜丸子,將能吃的吃完,吃不完的就貼身藏著。
“將包袱都收拾好,咱們回你們外祖母家。”宋語倩是個會努力把自己日子過好的人。
她不會太過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說法,隻要是對她有利的事情就會去做。
卻又能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底線,堅韌不拔,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料。
“好,等我找根趁手的棍,咱們一會就出發。”秦遇道。
宋語倩上前,拿起宋語彤留下的那一包銀子,以為裏麵頂多就二兩銀子。
當她看到裏麵的銀塊不止兩個,鼻頭一酸,眼淚又往下掉了。
就是因為對宋語彤這個妹妹還有期待,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如今,這一包銀子已經遠勝她的期待,餘下的就是感動。
如今她才算真正明白,爹娘常說的那句血濃於水,是何種意義。
宋語彤和成涵衍從縣裏回到鎮上,兩人去了米鋪,買了不少米糧。
青天白日的不好將這些糧食運回村裏,免得遭惹人眼紅,兩人便讓米鋪的人在晚上將糧食送到家裏。
都說旱而有蝗,小河村眼下並未幹旱,卻生出了這麼多的蝗蟲。
是不是說明離幹旱也不遠了?
成涵衍經常帶奶團子去河邊洗澡,宋語彤便讓他這些時日留意留意河床的水位。
若是可以抓一些蛙和鳥,這些都是蝗蟲的天敵。
宋語彤想了一整夜該如何對付蝗蟲,一直沒能睡著覺,直到天光大亮她才隱隱有了困意。
成涵衍一睜眼便瞧見她欲睡不睡的模樣,伸手在她的後背輕拍了幾下,宋語彤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多久,奶團子也醒了,父子兩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榻。
煮了些糊糊,隨便吃了點,奶團子帶領著小夥伴們去找動物糞便,成涵衍先是將宋語彤給她的菜種都播了下去,才拿著弓箭上山打獵。
宋語彤迷迷糊糊中,聽見好像有陌生人的聲音從灶房傳來。
她穿戴整齊,走出來一看,果不其然看見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人,扛著她家昨晚買回來的一袋糧食往外運。
灶房裏,還有其他動靜,想來不止一個人,應當是團夥作案。
青天白日的就敢上人家裏偷東西,膽子也忒大了些。
宋語彤立即拿了根棍子衝了上去,嘴裏還大聲地喊道。
“來人啊,抓小偷啊!來人啊,抓賊啊!有賊上人家裏偷糧食了,快來人啊!”
隨著她的叫喊聲一出,住在附近的鄰裏鄉親,隻要是聽見宋語彤的喊聲的,都趕忙抓了根棍子跑了出來。
同是一個村子裏的村民,這賊今天敢上別家偷盜糧食,明日就敢上他們家偷盜糧食。
那中年男人直接丟下了一袋米糧,衝了上來就去抓宋語彤手裏的棍子。
凶神惡煞道:“你個臭娘們瞎嚷嚷著什麼,誰是賊,老子是你家叔叔,別瞎冤枉好人。自家長輩都不認得像什麼樣子。”
“還不快給我閉嘴,撒開手把棍子給我。”說著便一直和宋語彤搶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