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的小鎮上,一張針對南風組織的大網正在緩緩張開。
明知是個陷阱,南風組織的眾人還會去嗎?
對此,或許南風內部的眾多成員們都拿不定主意。
正如蘇夏預料的那樣,因為救援的事,南風組織內部分裂成了三派。
在南風組織的地下秘密基地裏,三派人員從早吵到晚,始終沒吵出個結論。
其中一派堅決要去救援,哪怕知道有很大的風險,也不願意放棄被捕的那十多個成員,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
“今天我們放棄了他們,明天就能放棄更多人。”
“這不是生死的問題,而是團隊信念的問題!”
這一派的領袖名叫王雄,他聲音雄渾,體格壯碩,滿臉絡腮胡子,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像是一頭大黑熊,渾身的衣服都快被肌肉撐爆了。
他原本並非是南風組織的成員,而是一支流浪傭兵的領袖。
但他並不像其餘流浪傭兵那樣四處打劫,隻是圈了一塊地,在荒野上開墾良田,捕捉野獸,並時不時帶領組織成員去探索廢墟城市,以此來維持整個組織的開銷。
後來,由於仰慕麵具怪客,王雄帶著自己組織的一群兄弟加入了南風,成為了南風內部的一股重要力量。
像他這樣,中途加入南風組織的人並不少。
他為人豪邁,心胸寬廣,交友廣泛,而且極為重兄弟情義,很快就成了南風組織裏的重要任人物。
“我們放棄了第一次,就會放棄第二次、第三次!長此以往,還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王雄瞪著眼睛,聲音大得像是在打雷一樣。
“我又沒說要放棄,隻是要從長計議,不能中了敵方的詭計!”
在他對麵,是一個氣得臉色漲紅的年輕人,名叫楚堂。
楚堂可以說是南風組織的元老級人物了。
他原本也是一個傭兵組織的成員。
當初,蘇夏攻破那個傭兵小鎮,擊殺了大量罪孽累累的流浪傭兵,隻有及少數幾個傭兵沒有被殺。
而楚堂就是其中之一。
蘇夏看到他心存善念,並非真的想要成為流浪傭兵,隻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委曲求全。
他在傭兵組織內部的時候,從未參與那些瘋狂劫掠與殺戮的事,隻是做一些善後工作而已。
因此,他被蘇夏留下,成了南風組織的第一批領袖人物,帶領南風組織走到了今天。
隻是他的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堪堪成為二級靈能生物,在如今的南風組織內部,已經有很多人比他強了,就比如眼前的王雄。
“從長計議?”王雄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過幾天那些兄弟就要被審判了,還有什麼時間計議?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救他們!你這膽小如鼠的鼠輩!”
“你說我是鼠輩?”
楚堂氣得腦子都快冒煙了,大聲說道:“你這莽夫!你就不能動一動腦子嗎?空有一身蠻力有什麼用?你倒是實力強,或許你衝進那個鎮子能活著出來,別的兄弟呢?”
“你就是是沒膽子去救人!”王雄怒斥。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救?”楚堂氣不打一處來,當麵喝問王雄。
“老子兵分三路,一部分兄弟佯攻,另一部分兄弟提前潛入,在那個七號小鎮內部搞破壞,分散他們注意力,第三部分兄弟就負責救人!”王雄自然有計劃,否則也不會一直叫嚷著救人。
他雖說頂著一副莽夫的外貌,但心思並不簡單。
能常年在荒野上混的,基本都有兩把刷子。
腦子不夠的人,根本活不到現在,早就成了荒野上那些野草野花的肥料了。
“佯攻?潛入?”
楚堂滿臉氣憤,大聲說道:“佯攻會死多少兄弟?潛入那個七號小鎮的兄弟又有幾個能活著出來?你分明也知道那個小鎮就是個陷阱,為什麼還要這麼安排?”
大家都不蠢,都聽過收音機裏那些傭兵的話,自然清楚七號小鎮的危險程度。
說到底,這就是個類似電車難題的事件。
為了救十多個兄弟,可能會導致數百個兄弟的死傷,這樣做到底值不值?
有的覺得很值,甚至願意親自上陣,哪怕死在救援中途也無所謂,隻要能把那些兄弟救出來就行!
王雄就是這樣的人,支持他的人也大多是這樣的。
“怕什麼?”
“無非就是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