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樣,什麼又不一樣?
兩個謎語人,說得其餘人一頭霧水。
眾人心中的震撼與茫然都還沒散去,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眼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打還是不打?
兩大組織都要打起來了,戰鬥一觸即發,然而雙方的老大卻在這裏聊天,而且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難道,大佬級的人物,都是這般鎮定自若的嗎?
“原來是這樣……”王重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對所有人使了個眼色,眼下雖然還沒打起來,但該做的準備還是得做的。
一旦開戰,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麵具怪客按死在這裏!
隻要能殺了麵具怪客,那麼接下來對南風組織的戰況無論怎樣,都能算是一場大勝!
至於麵具怪客是不是真如傳說那般可以從地獄歸來,就隻有殺了才知道了!
其餘人心領神會,紛紛拉高了警惕。
而蘇夏與王騰都沒有在意其餘人的變化,依舊在淡定地聊著。
“可惜,你我如果是同一類人,這一戰就能避免了。”王騰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遺憾,聲音裏也多了幾分感慨。
“嗯,確實如此。”蘇夏平靜地點頭。
“但……隻要你願意助我完成心願,這一戰還是可以避開。”王騰話鋒一轉,對蘇夏拋出了一個選擇。
他繼續說道:“我的心願,應該跟你的目標有相似之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也可以算是同路人,就算最後會分道揚鑣,前期也會走一段相同的道路,我們可以是朋友,正如喬土與吳用。”
“你錯了,我們前期的路並不會相同。”蘇夏神色淡然,掃了一眼在場的其餘傭兵。
“是嗎?”王騰眼神微動,明白了蘇夏的意思。
為了完成心願,他可以不擇手段,使用任何可行的辦法,比如召集這些殘忍暴戾的流浪傭兵,任由他們殘殺無辜生命來壯大自己的力量。
但蘇夏不會這樣做。
他們的目標或許存在相似之處,但走的路早已經不同了,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
“你把路邊野草的命看得太重,總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做人理應自私一點。”王騰淡漠地說。
“路邊野草?”蘇夏淡笑,“在你眼中,他們應該還不如路邊野草。”
“是這樣的。”王騰沒有否認。
兩人的話依舊沒頭沒尾,像是在打著啞謎。
在場的其餘人聽了半天,也沒聽出有用的信息,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疑惑和茫然。
除了黑虎,王重是距離兩人最近的。
他或許是在場唯一一個明白的人,因為他清楚王騰的身份,所以知道這場戰鬥大概率無法避免。
兩人聊天結束那一刻,就是戰鬥開始的時候。
為保險起見,王重甚至想現在就聯係西南傭兵工會的會長羅錫,讓這位強大的五級生物趕過來助陣,以防麵具怪客逃脫。
但他又怕自己的擅自行動引得王騰不滿,因此遲遲不敢有太多動作。
王騰並未看他,視線一直在蘇夏身上,淡笑著說:“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也應該明白,這個階段的你,很難將我殺死。”
“嗯,你說得對。”蘇夏也沒有否認。
他這次來七號小鎮,確實想要將王騰一舉擊殺,除掉這個禍患。
但,在猜出王騰的真實身份之後,他就知道,這個目標應該很難實現了。
王騰的真實身份很特殊,一旦傳出去,會讓整個世界都大吃一驚,甚至會在全球引起一輪新的動亂,徹底改變現有的格局。
但很少有人能猜到,哪怕是與他經常接觸的人,也不一定能猜出來。
隻因這個身份實在是太離譜了。
哪怕是蘇夏,也是在昨晚與王騰的交流中,通過王騰故意泄露的一些信息,結合他自己的經曆,才慢慢猜出來的。
如果讓時間倒退,退回昨天一早。
當時,王騰乘坐電梯,拿著工作證,第一次進入地下五層那片陰暗區域的時候,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以後,就隻能在這個陰暗可悲的角落裏生存了。”
那時候,蘇夏以為他說的是地下五層那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