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文蕭有些詫異,她這回算是看清楚了,鶴啟言雖然表麵上看著挺隨和的,其實內心的想法卻非常謹慎細微,原來他早就計劃好懲罰陳姐與胡楓的辦法了,還要等她主動去說出來,那麼其實鶴啟言在國外也是什麼都知道的,也許這幾年幕後真正決策的還是他,卻還要對外宣稱決策權全權交給公司副總裁。
淩文蕭在內心仔細品讀了一翻鶴啟言剛才的言論才讓她反應過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她總是會時不時地忘記鶴啟言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對你好的前提是你對他有利用價值,如果淩文蕭後麵像陳姐一樣,工作能力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標準,或者是發生了他完全不可控的情況,那麼他會怎麼懲罰淩文蕭呢?
想到這裏,便不敢再往下細想,淩文蕭假裝一臉輕鬆地將視線移向別處,裝作不經意地一問:“嘿嘿,鶴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你會怎麼做?”
鶴啟言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你不是你,怎麼,現在很流行替身文學嗎?恩...如果你不是你,我會讓你成為你。”
淩文蕭不敢直視鶴啟言,她有點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眼睛還是裝作還在看電影的樣子,腦海裏頭腦風暴地猜測著這句話的含義。
但還是沒有忍住,不得不好奇的問道:
“哈哈,那是什麼意思啊?鶴總,當老板的說話就是高深,不能讓一般人聽得懂就對了。”
“應該聽懂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現在多說無益。”
鶴啟言不正麵回答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抻了抻有些變形的衣服,轉頭看向淩文蕭問道:你現在是打算繼續留在這看電影,還是回房間休息?
淩文蕭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午夜時分了,抬頭微笑著對鶴啟言說道:“我選擇回房間休息,你也早點休息吧,鶴總。”
“好!”
鶴啟言走過來將淩文蕭抱起來,淩文蕭慌張地拍了拍鶴啟言:“老板,老板,不用這麼麻煩你,我可以自己走路的,你能讓我來你家住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千萬別這麼客氣,你這樣我心裏真的有點過意不去了呢。”
鶴啟言沒管她說什麼,自顧自的將淩文蕭一路抱到房間裏,安穩的放到了床上。
鶴啟言坐到床邊,拉開被子為她蓋好,並叮嚀道:
“我的房間在二樓,有什麼事兒,你直接告訴人工智能,它會告訴我你的問題。”
淩文蕭心想:“哇,現在科技這麼先進了嗎?真不錯啊!但我不能露怯兒,要表現的淡定自若一些。”
“好,那人工智能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喊她?”
“它叫鬆鬆。”
“鬆鬆?”
淩文蕭感覺這個名字怎麼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但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好的,鶴總,日後就麻煩你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啦!”
淩文蕭露出她能做到最甜美的微笑,朝著鶴啟言輝了輝手。
鶴啟言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淩文蕭的臉頰。
溫暖地笑了笑:“晚安!”
鶴啟言為她緊了緊被子,轉身走到門口關掉了房間的燈,輕聲地關上房門。
淩文蕭平躺在床上,擺出了一個大字,側著頭看著他關門的背影,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安全感,淩文蕭覺得好像有他在什麼都不用在擔心了。
但是淩文蕭卻又有些搞不懂鶴啟言,她開始在心裏思考著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有時候他是親切幽默的,來看望淩文蕭的時候如同朋友般的一起貧貧嘴,打發一下時間,緩解淩文蕭的疼痛感。
但是有時候又是那麼的嚴肅,張口閉口的都是金錢利益,整個人散發的氣場是那麼冷冰冰的,好像一個人隻有存在利用價值才值得他去交往,如果毫無價值,就像會被當成垃圾一樣,一甩手就會被丟棄。
這裏的一切都與淩文蕭的現實生活離得遙不可及,讓人無法靠近。
鶴啟言總是在淩文蕭想要依賴他的時候,又讓她又收回了剛剛向他張開的手。
這種忽遠忽近的感覺著時是讓人心裏難以承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是開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可以開玩笑,不知道什麼話就會惹惱他,這種感覺讓淩文蕭對他要時刻保持著警惕感,不能踩在他的雷區,否則,她知道,她的後果會很慘烈。
畢竟不管是在娛樂圈裏,還是在這個城市,他都有強大的決策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