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文蕭慢慢下床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的狀態,挺直腰板,並做到麵帶微笑,自顧自地說道:“走啦!"
淩文蕭說完也不管鶴啟言聽沒聽見,自己慢慢地走出房間,保持優雅的姿勢下樓,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進門就衝到衛生間關上門,大口喘著粗氣,緊張的心砰砰地開始狂跳,蹦的心都有些發疼。
淩文蕭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過,小的時候在福利院裏麵生活,那時候福利院經濟條件不太好,所以小朋友們晚上睡覺都擠在一張床上睡覺,男生女生的從來不在意性別,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
就算是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家都到了上小學的年紀,福利院被人捐助的東西越來越多,扶持政策越來越好了之後,孩子們都可以分床睡的時候,淩文蕭和玩得好的幾個好朋友也會趁著睡覺的時候,偷偷擠到一起,將幾張小床合並,趴在床上男孩女孩頭貼著頭擠在一起看著一本漫畫書,不知不覺地一起倒下就睡著了,一點都不會有誰不好意思。
自從淩文蕭被迫離開福利院之後,這種男女混住更是常有的事。
淩文蕭剛出來離開福利院的時候,身上隻有院長給的兩千塊錢,所以淩文蕭根本不舍得拿去租房子,隻能白天到處找工作,晚上找個橋洞拿一張報紙打地鋪,睡在閉封口的地方,周圍有一群人都在這裏睡覺。
男男女女的流浪漢人挨著人,幾天幾夜不洗臉不洗澡地都沒人會注意到你,後來和流浪漢們混熟了,他們還會告訴淩文蕭哪個青年旅社最便宜。一晚上一個房間裏十二個人上下鋪,十塊錢一晚,還可以免費洗一次澡。
淩文蕭一般一周會去住一次,就為了洗個澡的時候可以順便在裏麵將穿過的衣服洗了,不然髒兮兮地,打工的地方也不會用她,因為剛出來的時候才剛滿十六歲,很多地方不敢用未成年,所以她隻能找一找像飯店這種個人經營的小店,在後廚幫忙刷盤子,或者前台傳傳菜的工作,一個月根本掙不到什麼錢,更別說能還多少高利貸了,至少有半年的時間裏她都是居無定所四處流浪著活過來的。
不過也正因為在這裏四處漂泊的人也都是到處流串什麼人也都見過,什麼工作也都做過,所以淩文蕭也能在他們口中了解到各種五門三道少為人知的來錢的方式。
地下拳擊比賽就是在他們的小道消息那裏打聽來的,在地下黑市打拳擊來錢非常快,酬金也很高,而且還時間自由,你隻需要比賽的時候到場就可以,平時的時間也你願意幹什麼都行。
同時對年齡沒有任何限製,地下拳擊的老板們尤其最喜歡她這種無家可歸,沒有牽掛的選手,淩文蕭可以在台上毫無保留,無所顧忌地決鬥,哪怕就算是淩文蕭在比賽現場出什麼意外了,也不會有人找上門來要他們賠錢,避免了這些麻煩,地下拳擊館就更加掙錢。
當然,對於淩文蕭來說,她就是一個孤魂野鬼,最沒有軟肋,一無所有的她非常願意冒這個險。
剛到地下拳擊館的時候,拳擊館根本沒有女拳手,淩文蕭是第一個來找的女拳手,老板看著她瘦瘦小小的樣子,以為她是開玩笑的,淩文蕭當著他的麵比試了兩招,老板一看也是個有點低子的人,便同意收她,但是前提是要經過他們的魔鬼訓練。
淩文蕭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直接就簽下了生死狀。
準備完手續後,教練將她關在一個倉庫裏麵,隻在倉庫裏麵安裝了一個拳擊擂台,同時提供一日三餐和飲用水,保障他們的飲食,每天由六個人對她進行6個小時的拳打腳踢,先讓她學會了如何挨打,剛進去淩文蕭就發現了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以前阿啟教她的隻能算是個人在外的防身術,但在麵對這裏專業的進攻時,淩文蕭完全招架不住,隻能倒地抱頭挨打,每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淩文蕭在那段時間裏可謂是過得生不如死,好不誇張地說。
淩文蕭內心裏掙紮過無數次,有時一度想著不如就算了,趕緊放棄,遠走天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