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

輕峂匆忙地進了院子。

他來到主子的跟前,恭敬地彙報,“參見主子,那幾人都已經招了。”

“嗯。”

宣日朗從喉間深處應了聲。

他不著痕跡地掃了眼一旁的周矜柔。

這才重新將視線放回輕峂的麵上,問道,“可知背後雇他們的是何人?”

“是……”

輕峂正要回答。

隻聽得一旁的周矜柔“啊”了一聲。

她就暈倒在地。

輕峂看著地上的人,遲疑了片刻,這才繼續說,“回主子,正是……”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您快醒醒,別嚇唬奴婢呀,小姐!”喵喵尒説

不等輕峂接下來的話出口。

雲兒便趴在自家主子跟前,大吼大叫的。

她一邊大喊,一邊不停地搖晃著自家小姐的身子。

發現四周的人都沒有動靜。

她直接將目光放在宣日朗的身上,可憐地哭訴著,“宣小侯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從小就有頭痛的毛病,一發作起來不省人事,若是不及時醫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小侯爺,我家小姐從小與您青梅竹馬,還請您看在曾經的情分上,可以救救她……”

雲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極為傷心。

月流鈴聽到她的言辭。

淡淡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子,隻見女子麵色柔和,雙頰紅潤,嘴唇也紅潤極了,哪像是發病的樣子。

原來,是裝的!

她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地上的主仆二人,櫻唇輕啟,“放心吧,你家小姐好著呢,死不了。”

“月姑娘,你怎能如此說……我家小姐平日裏雖然是任性了些,但她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想要她的命?”

“若是再不得到醫治,我家小姐恐怕真的會……嗚嗚嗚,小姐,您快醒醒,別嚇奴婢呀……”

雲兒哭得哽咽。

感覺她家小姐沒死,她自己倒會先出事了。

宣日朗擰緊了眉頭,靜靜看著地上的人,並沒有行動的打算。

雲兒一直拿周矜柔和宣日朗往日的情分說事。

月流鈴都看不下去了。

她來到周矜柔的跟前,淡淡開口,“你若是再不起來,我可以幫你一把。”

“月姑娘,我家小姐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客氣些?”

聽到身旁人的話。

雲兒停止了哭泣,恨恨地瞪著月流鈴。

月流鈴見她如此。

暗道一聲,倒是個忠仆。

她沒有理會丫鬟。

隻看著躺在地上的周矜柔,暗自從衣袖裏取出一根銀針。

這才蹲下,拿針的手在周矜柔的麵上輕晃,一邊淡淡開口,“周大小姐,我會些醫術,這就為你診治,你若是再醒不過來呀,恐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你,你要做什麼?”

雲兒看到月流鈴的動作,一臉警惕。

“我說了我會醫術,你家小姐不是有頭痛病麼,我給她診斷診斷,你可以盡管放心,我的醫術雖然談不上多高,但醫治你家小姐的病,綽綽有餘,我一定會讓她很快醒過來,還能保證她什麼事兒都沒有!”

最後一句話出口。

月流鈴的語氣輕柔極了。

但聽在旁人耳裏,卻覺得詭異。

雲兒見月流鈴笑得鬼靨,她擔心此人會對自家小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