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你的身體的確隻能這麼治,她倒是真的希望你好好活著。”
閆玥很公正地說了一句,尚婕卻突然嗤笑了一聲。
“小健死了她就沒法爬到現在的位置了,她需要利用他的血脈得到長老們的支持,不然她才不會對小健那麼上心。”
尚婕對白師母的表現很鄙夷,厭惡的情緒都快化為實質。
“要不是她那個女兒太蠢根本扶不上牆,小健怎麼能活到現在?那個什麼天地人針法怎麼看都邪門得很!其實有好幾次小健恢複到能不用人攙扶下床走路了,但是很快又會突然惡化,我懷疑是她故意讓他好不起來!”
閆玥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看唐健染上失落和痛楚的表情,猜測出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兩個不可能知道對曲芳草的審訊內容,閆玥眼珠一轉,裝作隨口詢問說。
“她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吧,唐先生出事了她不就沒有繼承人了嗎?”
尚婕又從鼻子裏發出哼聲,想說些什麼,對上唐健的臉就吞了下去,好像是怕他傷心。
唐健倒是不介意,對閆玥坦誠開來。
“這件事我和你們領導也提過,對閆醫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知道我媽和她前夫有個兒子,大概比我大上兩三歲吧。”
聽到“兒子”兩個字,閆玥的手指不自覺地點了點桌麵,這和她與榮謹言的猜測完全符合。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閆玥又提了個問題,唐健搖了搖頭。
“我媽把他的行蹤藏得很好,教內大概除了她派去接近保護他的親信,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誰。”
他停頓了一下,又想起了些什麼,不太確定地說:“我這個哥哥的名字大概叫‘國盛’,我有次無意中聽到我媽叫了這個名字,教內沒有叫國盛的人。”
這下閆玥心中越發篤定,昨晚她和榮謹言寫的名字正是“盧國盛”!
“看來張國強的異常也能解釋清楚了!”
她低喃了一句,有點發愁。
如果盧國盛起了歪心思,閆玥會毫不猶豫地甩掉他,還會親自出手把他逮捕。如果盧國盛保持沉迷於工作的狀態,她可不想失去一個優秀員工。
可是盧國盛的身份必然引起上頭的主意,不會放他繼續當個普通人,她得提前想辦法保住他。
理了理糾結的思緒,閆玥暫時對唐健做了隱瞞,也沒繼續追問邪教內的問題。
結束這一輪的心髒治療後,她留下幾個比較溫和的食療菜譜,這時候苗添那邊也有了回應。上頭當然不會不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很快就把種植地劃給了她,就在離這裏不遠處的醫院分部內,占據著東南方的一處角落。
苗添親自帶著她去看地,醫院裏也經常會搞秘密研究,這處地四周立著圍欄,門口還立著“非專業人員不得入內”的警告牌,看來以前也是用來做什麼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