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感覺自己現在很鬱悶。
本以為三樓可能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儲物間之類的地方,或許在那裏會有著他們猜想中的座鍾之類的東西。
在這種猜想下,雖然看到三樓的布局看起來和二樓一模一樣,他也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房間找了過去。
嘛,雖然那些房間都是鎖著的,但對於他一個好學的前赤炎研究人員來說,會鐵絲開鎖這種技能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對吧?
然而正是因為全都找了一遍,劉羽才會感覺到鬱悶。
折騰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所有的房間都隻是普通的住房而已,根本就沒有他想象中的儲物室,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座鍾了。
“難道是猜錯了?其實根本沒有座鍾這個東西?”劉羽站在走廊上摸著下巴,神情頗為疑惑的自言自語著。
然而就在這時,他耳邊隱約聽到了一陣鍾響。
不多不少,整整十二下。
“喲嗬,還真有。”劉羽抬頭望了望,那片鍾聲,聽方向,卻正正好是從他頭頂的天花板裏傳來的。
這本就是個尖頂的三層小樓,此刻劉羽本就是在三層,樓梯也沒有了繼續向上的路,也就是說,這頂上,還有個暗層?
劉羽回憶了下進來賓館時看到的整體外形,再對比了下各樓層在賓館裏占據的空間,發現頂上那部分如果沒有弄實的話,確實可以多出來一個小閣樓的空間。
“真奇怪,這麼明顯的東西,那些住在這裏的住客都沒發現麼?”劉羽皺眉,重新開始在各個房間尋找起那可能存在的通往閣樓的道路。
劉媛媛和陳珂住在二樓不談,另外一個住客,可是就住在三樓的,他剛剛甚至和對方打過照麵,互相聊了會,可當他問及對方有沒有在賓館裏發現座鍾的時候,對方卻是一連搖頭。
明明就住在三樓,那鍾聲就算不清楚,可住了這麼多天,總該是會發現的,到底是真的疏忽大意不清楚,還是說……故意裝作不知道?
除了那個住客的房間,劉羽再一次把整個三層都找了一遍,在還是沒有找到通向閣樓的入口後,心裏終於確定,那個住客,應該是故意假裝不知道。
這賓館裏的家夥,真是一個比一個奸詐,說的話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劉羽想起那個看似靦腆,一副標準三好學生模樣的青年,嘴上撇了撇,“咚咚咚”的就開始敲起了門。
畢竟裏麵有人住著,鐵絲開鎖什麼的,被發現了總是尷尬的。
然而敲了半天,劉羽卻沒聽到裏麵有一絲絲的響動,就好像根本沒人在裏麵一樣,安靜的不像話。
“不應該啊,剛剛他明明回房間去了,難道在我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出去了?”
劉羽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敲了一陣,確定裏麵確實一點響動都沒有後,從兜裏掏出鐵絲插進了鎖眼裏,一如之前一般,十分輕巧的一挑,一撥,便開了門。
看起來,這個房間和其他的房間並沒有絲毫的區別,同樣是一個房間擺著一張大床,牆邊立著一個木製的大衣櫃,邊上隔開了一個衛生間。
很典型的賓館布局,也沒有什麼可遮掩的地方,一眼便可望盡房間裏的的所有角落。
門窗從裏麵反鎖著,衛生間的木門緊閉,叫人看不清裏麵的場景。
“嘿,小兄弟,你在嗎?”
劉羽試探的朝著衛生間喊了一聲,依舊是無人回應。
他生怕可能是對方沒聽到,又來到衛生間的門前敲了敲,卻不想,看起來緊閉的木門完全隻是虛掩著,順著他敲擊的力道,慢悠悠的就滑開了。
衛生間和其他房間的布局相同,唯一的差別就是在天花板上有著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空洞,一架折疊梯連接其間,以供人攀爬。
“看起來,這應該就是那個閣樓的入口?那個青年……是上去了?”劉羽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空洞,裏麵漆黑無光,看不清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景象。
他突然莫名的覺得,那個空洞仿佛不是什麼入口,反而像是一個怪獸,正大張著嘴,等著某些可憐蟲自投羅網。
要上去嗎?還是不要上去?
劉羽心底閃過了一絲猶豫,不論是不知何去的第三個住客,還是麵前這個景象,全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哪有那麼巧合,他找過來時候人就正好上了閣樓去?
這簡直就像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劉羽,這是個陷阱,你敢不敢上來?
請君入甕?
劉羽心裏忽然想到了這個詞,心底愈加的躊躇了起來,看著天花板上那黑漆漆的洞口,上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便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