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從血緣關係上講,我應該就是您兒子。”安迷修聳了聳肩。

不料,這話一出。

路法徹底繃不住了。

他仰天長嘯一聲,一股無限恐怖的氣息從他靈魂中散發出來,直接籠罩了此方天地。

的確!

因為缺少身體的緣故,路法巔峰時期的力量百不存一。

可別忘了。

他的意能還在。

高達百萬級的意能。

那是什麼概念?

可以說。

隻要路法願意,他能瞬間利用意能震殺輝月中期以下的任何敵人。

如今被放出大半。

僅僅隻是為了宣泄他內心那股激蕩的心情。

要知道。

在路法的印象中,這還是安迷修自入伍後首次在他麵前承認自己,兒子的身份。

路法焉能不激動?

隻是他這一激動,可嚇壞了外麵那群幽冥魔們。

當那股針對靈魂的恐怖壓力潮水般籠罩而下,眾魔不約而同地全都給跪了。

瑟瑟發抖。

尤其是在聽到路法那一聲‘怒吼’後。

他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惶恐來形容了。

“完蛋了!”巴薩帝一臉死灰。

顯然,父子倆談崩了。

且將軍被激怒了!

聽這動靜,怕是已經怒不可遏了。

巴克特無比慶幸道:“我隻能說,幸虧現在在裏麵呆的是安隊長。”

換做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甚至再把幽冥軍團剩下的兄弟們都加進來。

有一個算一個。

今天都難以活著走出這扇門。

沙古拉苦笑道:“可就算是安隊長,隻怕也免不了要受到懲罰吧。”

這話一出,眾魔狂翻白眼,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嘛!

都把將軍氣成這樣了,不把你骨灰揚了就不錯了,受點懲罰,難道不應該嗎?

更何況,安隊長也是戴罪之人。

提前他們幾百年複活,卻在外麵享了幾百年清福。

平日裏,大家嘴上不說,可心裏難免會有怨言。

這回受點懲罰,也在情理之中。

眾兄弟往後也不會再為此耿耿於懷了。

不算壞事!

不多時。

“你們都進來吧。”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眾魔不敢懈怠。

急忙大步走了進去。

“參見將軍!”

眾魔行禮的同時,也不忘偷看站在路法身旁的安迷修一眼。

麵色慘白如紙,嘴角還隱隱帶著一絲血線。

而在他身前那一灘尚未幹涸的血跡便是他受罰的最好證明。

看到這,眾魔安心了。

對安迷修那最後一點怨氣也消散了。

路法看了看眾手下,又低頭看向安迷修:“現階段還能打的戰士都在這了,看中誰,你隻管帶走便是。”

眾魔傻了。

巴克特一瞪眼:“啊?”

巴薩帝吃驚的張大嘴。

其餘幽冥魔壓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聽將軍這話的意思。

他打算放權了?

往後他們這些人都要聽從安隊長的吩咐?

這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他們還在阿瑞斯,將軍還是鎧甲部隊的總長,隨便調撥一兩個兵團,聽從安隊長吩咐,這倒也沒啥。

那時候家大業大,為了培養出合格的接班人,就算兩個兵團都折損了,也承受得起。

可現在將軍麾下就他們這幾個戰士了。

這要是都給了安隊長。

將軍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