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溫酒酒反駁道。
周宴南眼巴巴的望著她,好不可憐。
溫酒酒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調戲周宴南,她擺擺手,“行了,你快點做飯,我陪著你。”
周宴南這才去了廚房,將手機固定在一個地方,可以讓溫酒酒能夠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溫酒酒。
溫酒酒托著下巴看他,溫酒酒不在,周宴南隻是隨意的下了碗麵條。
“好清淡啊,再打個荷包蛋。”溫酒酒皺眉說道。
周宴南聽話的打了荷包蛋,因為溫酒酒隨口一句的關心,也許並不能稱之為關心的話,他的心情頗好。
看著周宴南吃飯也是一種視覺享受,溫酒酒趁機在周宴南吃飯的時候截了好幾張屏,偷偷做成了表情包。
和周宴南說了幾句,溫酒酒有些犯困,盡管周宴南還想再和溫酒酒說說話,可是看到她滿臉倦意的模樣,還是會心疼。
“小周朋友,晚安。”
周宴南點頭,聲音沙啞性感,“寶寶,晚安。”
他很喜歡溫酒酒這樣稱呼他,小周朋友,獨屬於溫酒酒一個人的小周朋友。
掛掉視頻後,房子回歸於安靜,周宴南看著客廳裏的東西,恍然間發現這裏到處都留下了溫酒酒的痕跡。
粉色的瑜伽墊縮在牆角,溫酒酒買的卡通杯子,綠色地毯,還有沙發上各種可愛的抱枕玩偶。
和房子的裝修風格相反,卻又莫名的和諧。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滲透進他的生活裏了。
無處不在。
他習慣了溫酒酒每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習慣了她的笑聲,明明她才進來沒多久。
明明她沒住進來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也從未覺得房子空曠。
他覺得自己越陷越深了,無可自拔,也從未打算自救。
江淑芬獨自在客廳裏又待了一會,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所小房間是她從小住到大的地方,她打開燈,看到裏麵的東西眼眶一熱,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房間裏的東西整整齊齊,還保留著她離開時的模樣,不曾變過。
屋裏很幹淨,一看就是經常打掃,就連床單被罩都是新的。
不知道是下午什麼時候,外婆趁江淑芬沒注意偷偷換好的。
原來剛才外婆那句“等著你回家”,說的不是溫酒酒,而是她。
江淑芬的盔甲被擊破,她捂住嘴巴蹲下來,肩膀微微顫抖。
她不是個好女兒,一直讓父母操心,都這麼大歲數了,她還跟父母冷戰。
一切都隱匿在夜晚下。
初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溫酒酒就醒了,昨天晚上光顧著和周宴南聊天,忘記拉窗簾了。
她拉上窗簾後打算繼續睡覺,就被門外的敲門聲喊醒。
溫酒酒無奈的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江和煦翻了個白眼,“大清早的你吵死了。”
江和煦“切”了一聲,“都幾點了?就等你吃飯了,趕快起來。”
溫酒酒探頭看向餐桌,外公外婆還有媽媽都在等她,皺眉對江和煦說:“你怎麼不早點喊我!”
江和煦:“......”
其實是外公不讓他喊的,家裏人都知道溫酒酒職業特殊,喜歡在晚上熬夜寫文,所以早上的時候就想讓她多睡一會。
快速洗漱好的溫酒酒坐在餐桌前,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開始吃早餐。
江淑芬因為昨天晚上哭過,眼睛有些紅紅的。
“媽,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眼睛怎麼這麼紅。”江和煦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