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酒正在猶豫怎麼開口,就發現周宴南的臉色蒼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溫酒酒擔心的上前摸了摸周宴南的額頭。
周宴南任由溫酒酒在他的額頭上亂摸,他微微垂落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我有些頭疼。”
經他這麼一說,溫酒酒瞬間就緊張起來了,以為他和上次一樣發燒生病,連忙跑去客廳拿過來體溫計,給他量體溫。
周宴南乖乖的坐下來,任由溫酒酒擺弄。
“溫度是有點偏高,但是還沒發燒,不會快發燒了吧?”溫酒酒小聲嘟囔著。
再看他麵色蒼白,溫酒酒擔心的先給他喂了藥。
一下午都守在周宴南身邊,幸好沒有燒起來。
溫酒酒放下心來,想到那件事情還沒有跟周宴南說,剛想張口就被周宴南打斷,“我去給你做晚飯。”
他步履匆匆的去了廚房。
溫酒酒此刻還沒明白周宴南打的什麼主意,晚飯做了簡單的四菜一湯,溫酒酒坐在周宴南的對麵。
“怎樣了?頭還疼不疼了?”溫酒酒擔心的問。
周宴南不敢看溫酒酒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了“嗯”了一聲,溫酒酒正奇怪的還想再說什麼,周宴南忽然站起身說:“我吃飽了。”
“你慢慢吃,我去書房先處理一些事情。”
溫酒酒看著周宴南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溫酒酒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平常的時候周宴南會快速的處理完事情,陪她一起看,現在快要十一點了,周宴南還沒出來。
溫酒酒打了個哈欠,可她就是不去睡覺,她倒是要看看周宴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周宴南聽到客廳外麵沒有了聲音,緩了一口氣,輕輕的打開書房的門,走到客廳。
和溫酒酒四目相對。
周宴南詫異的說:“你怎麼還沒睡?”
溫酒酒沒說話,招招手示意周宴南過去。
周宴南猶豫了下走過去,溫酒酒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挑了挑眉,現在陪她看會電視都不樂意了?
她不說話,周宴南心裏毛毛的,可也隻能沉默的坐在旁邊。
不說話,就是最好的結果。
周宴南還沒鬆口氣,溫酒酒忽然開口,“我今天下午要說的那件事還沒來得及說呢。”
周宴南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了,他就要站起身,“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溫酒酒:“......”
她算是看出來了,隻要她一提到這件事情,周宴南就會不經意的岔開話題。
“站住。”溫酒酒沉聲說道。
周宴南腳步一頓,後背一僵。
溫酒酒走到周宴南的麵前,“你跑什麼?”
“我沒有啊。”周宴南淡定的說,他打了下哈欠,眼神困倦,“我就是有些困了。”
“沒事,聽我說完再走,耽誤不了你兩分鍾。”
事情到了最終的極點,避無可避,周宴南抿了下唇角,示意溫酒酒可以說了。
“對不起——”溫酒酒剛開口,周宴南臉上的血色盡退。
“我不能跟你去旅遊了,我臨時有了工作。”溫酒酒聳拉著腦袋,有些歉意的說。
周宴南的心忽上忽下,劇烈的跳動著,快要跳到嗓子眼,聽到最後一句話,終於落原處。
他緩緩的呼出了口氣,用力將溫酒酒的腦袋按在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