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酒之前在國外生活,她怕冷,所以一到冬天的時候就跑到溫暖的地方去旅遊,等到天氣暖和的時候再回來。
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到雪了。
周宴南輕輕應了一聲,“嗯,下雪了。”怕溫酒酒感冒,細致的給溫酒酒圍上圍巾。
“可惜的是雪停了,沒看到下的過程。”溫酒酒有些遺憾的說道。
算算下雪的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的時候開始的,那個時候她正在和周宴南那個。
好吧,突然不覺得沒看到可惜了。
“我想下去玩。”溫酒酒衝周宴南撒嬌道,晃著周宴南的手臂。她知道周宴南最吃這一套,拒絕不了她的撒嬌。
周宴南無奈寵溺的輕歎一口氣,“好。”
溫酒酒被周宴南包成了粽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周宴南還要再給溫酒酒穿衣服,被溫酒酒拒絕。
“我都不會走路了,笨重的像頭熊一樣。”
周宴南看了下似乎也覺得有些像,尤其是溫酒酒頭上還戴著周宴南給她買的小熊帽子。
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周宴南抬手摸了摸溫酒酒的小熊耳朵,牽起溫酒酒的手,“走吧。”
溫酒酒下了樓蹦蹦跳跳起來,周宴南跟在溫酒酒護著她,怕溫酒酒摔倒,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一樣。
一個靈動,一個沉穩。
溫酒酒從地上抓起雪球就往周宴南身上砸過去,本以為他會躲開,但是他就直愣愣的站在那裏,等著雪球砸在他的下巴上。
看著溫酒酒哈哈大笑的樣子,周宴南眼裏化開一片柔情,他彎了彎嘴角。
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上的雪花。
這動作直接把溫酒酒迷住了,實在是太......撩了。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溫酒酒看著他性感的唇形,直接踮起腳尖,圈住周宴南的脖頸,徑直吻了上去。
周宴南愣了一下,隨即配合著低下頭,兩人在雪白的世界裏接吻。
一陣風忽然吹起,樹枝上的雪花在風的鼓動下四處飄散,落在溫酒酒和周宴南的頭上。
“我想起來一句詩。”溫酒酒抬起眼直勾勾的盯著周宴南,因為寒冷說話有霧氣,溫酒酒微微喘著,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他朝若是同淋雪。”
世界之大,周宴南滿眼都是溫酒酒,他環抱住溫酒酒的腰,聲音堅定不移,卻又很自然的接過來下一句,“此生也算共白頭。”
溫酒酒笑了,笑的眉眼彎彎,笑的世間萬物都失去了顏色。
周宴南捂住溫酒酒的手,跟著笑了。
除了溫酒酒以外的事情,他其實對什麼都沒有特別的喜歡,對什麼都能接受,沒有特別喜歡的顏色,沒有特別喜歡的愛好,也沒有特別喜歡的動物。
他對一切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他特別喜歡冬天。
尤其是下雪的冬天。
溫酒酒看著站在茫茫白色裏的周宴南,腦中忽然靈光乍現。
她忽然覺得周宴南和“雪”好像啊。
都是一樣的潔白無暇,純情禁欲,像雪一樣純粹,剛接觸的時候有種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隻不過被她拿下後,任由她亂塗亂畫,變成了現在這副大灰狼的模樣。
怕溫酒酒在下麵待久了會感冒,周宴南讓溫酒酒玩了一會後就帶著她上樓休息了。
外麵雖然好玩,但是很冷,溫酒酒還是更喜歡窩在被子裏看電影。
周宴南給溫酒酒做好午飯後端進臥室,溫酒酒選了部電影投影在牆上,窩在被子裏,像隻慵懶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