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興磊說起自己與副縣長女兒的事情,連連搖頭:“完全是胡扯,我根本不喜歡對方,完全是對方一頭熱。”
“我與局裏的女科員談戀愛倒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否則我後來被下放了,二人早就分手了。”
“副縣長一方麵是礙於自己的麵子,總不能說自己的女兒倒追人家都沒有人喜歡,想對不識時務的我進行懲罰;另一方麵剛好想為某個人騰出編製。”
“我的父親雖然是縣財政局副局長,但與副縣長卻拗不了手腕。”
“另外,我父親的一些事情可能落在人家手上,不得不忍。”
“這麼多年來,我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我娶了一個好老婆,把家裏操持得有聲有色,還養育了一個好兒子。”
“你看我身上穿的這麼有型和幹淨,都是我老婆在給我打理的。”
停了停,邵興磊繼續往下說道:“重新回到機關後,我碰到了一個可以提拔副主任科員的機會。”
“要知道,我的大學同學要麼已經是大學教授、要麼是高級職稱的中學老師,而我一直是個科員。”
“不過,後來這個提拔機會最終也沒有給我,理由是我的人事檔案不全。”
“我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江東縣中學,檔案也一塊移交過去,結果我沒有去報到,而是去了機關。”
“當時我又不知道一定要把人事檔案調過去,再說,當時也不太重視檔案,工作調動完全就是由領導說了算。”
“很多年後,由於要提拔副主任科員,需要尋找人事檔案,我去江東縣中學尋找自己最原始的檔案。”
“江東縣中學給我的說法是由於他沒來上班,檔案早就退回了。我去詢問京城師範大學,得到的回應是沒有收到過退回的檔案。”
“京城師範大學的人明確回複,假如由於各種原因,學生檔案被退回的話,會跟本人進行聯係,將檔案暫時進行保管或寄給當地的人事代理機構進行暫存。”
“我四處進行尋找,不過一直沒有發現這份原始檔案。”
“檔案沒有找到,提拔的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我後來才知道,有些檔案缺失是可以補的,但當時並沒有人跟我說,主要是不想讓我得到提拔,從而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
“當時我父親已經退休,人走茶涼,他已經使不上什麼勁。”
“另外,那年召開電視會議,我作為會務負責人,怎麼可能不檢查信號?”
“一方麵是辦公室主任故意折騰我們做表麵工作,打算分散我的注意力;另一方麵是有人故意使壞,破壞了電視信號,就是要裁禍給我。”
“至於辦公室主任為什麼要拚著自己被批評的風險也要栽禍於我,主要是有人告訴我,我給辦公室主任帶來了危機。”
“主要是我文筆確實不錯,字也寫好,辦公室主任覺得我是他的一大威脅。有人傳言我將去擔任縣級領導秘書的消息是假的是,完全是別人調侃的話。”
“其實上,象我這個年齡的人、而且隻是一個普通的科員,怎麼可能晉升為辦公室主任?怎麼可能會他產生競爭,但這個人就是堅持寧肯錯殺、不能放過的原則,一定要想辦法把我趕走。”
“要知道,通訊信號中斷事故根本沒有違反什麼原則紀律,進行嚴肅批評或給予警告處分就可以過去了,但是當時局長正在氣頭上,經過辦公室主任遊說,我就倒黴了。”
張東峰聽到這裏,心裏覺得這件事情,原先就是由邵興磊的父親搞出來的,有些自作自受。
當然,對於沒有幾年就要退休的邵興磊來說,解決好檔案問題,晉升為副主任科員也不算是苛刻的要求,心情可以理解,否則容易成為他的心病,一直會反映這個問題。
另外,張東峰可以利用此事,對全縣公務員、事業單位正式編製人員的人事檔案進行專項整理。
是不是有網上傳說的冒名頂替現象?有沒有出生年齡、參加工作時間、甚至是學曆造假的現象?
這樣的清查活動需要時間。
張東峰便約趙紫蘇見麵,主要是考慮如何設置安全屋,不讓任何人發現二人幽會的情況。
趙紫蘇開玩笑問道,為什麼要如此謹慎?是不是擔任了組織部長,被人盯住的概率大了很多?
張東峰便向她解釋省報首席記者盧偉被省紀委留置的事情,說是在省電視台知名節目主持人的家中被帶走,還被對門的鄰居暗中看見了。
張東峰說道:“你那裏的房子雖然打通了二套,但也不能保證另一套房子的對麵鄰居正好在觀察。”
趙紫蘇想了想,說道:“那麼幹脆去買位於同一層的四套房子,二二打通,這樣的話,保證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