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東俊的出事,讓歐陽明輝心裏更加緊張,感覺到唇未亡齒先寒的味道。
俞東俊也算是從京城空降下來的幹部,與駱清副省長關係密切。
歐陽明輝本想借著與俞東俊是京城的關係,加強與駱清的聯係。
駱清在一次多名來曲江省掛職或空降來任職的京城幹部聚會中說道:“你們都是從京城來的幹部,以後前途不可限量,現在要多加聯係和團結。”
這句話溫暖了歐陽明輝很久。
隻是現在,他覺得惹了一身麻煩。
辦公室裏的紅色保密電話響起,歐陽明輝接起電話,是海天市紀委的李處長打來的電話。
歐陽明輝打招呼:“李處長好。”
李處長在電話裏悄聲說道:“歐陽縣長,今晚聚聚?”
歐陽明輝明白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爽快地說道:“行,幾點?在哪裏?”
李處長回應道:“來海天市吧,去海天山莊。晚上七點半。”
“晚飯就不一起吃了,主要是坐下來一起聊聊。”
放下電話,歐陽明輝的心裏有些不安,如果是李處長叫吃飯,說明真的隻是大家一起聚聚,增進雙方感情。
現在去山莊相聚,肯定不是為了喝茶消遣,而是有重要而緊急的事情要進行商量。
過了一會兒,秘書朱晨送來一份文件:“歐陽縣長,這是縣委送過來的文件,請您簽閱。”
歐陽明輝打開文件看了看,發現是轉發海天市委市府聯合下發的文件,便沒有仔細翻看,直接簽上了自已的名字。
朱晨收好文件,繼續說道:“歐陽縣長,剛才吳總打來電話,說他明天來江東縣。”
歐陽明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問道:“吳約來這裏幹什麼?”
朱晨輕聲回應道:“吳總在電話裏隻是說有筆生意要進行談判,具體情況他沒有說,我也不方便多問。”
歐陽明輝點了點頭:“你做的對。這樣吧,你打電話給吳總,說我明天就要出差,讓他過段時間再過來。”
朱晨同樣點了點頭:“歐陽縣長,好的。我馬上給吳總打電話,說明這個情況。”
吳約是京城三季集團的總經理。說是集團,其實在京城這樣臥虎藏龍的地方,並沒有多大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但來地方的話,就顯得很有份量了。
吳約是歐陽明輝老婆的堂弟,一個眼高手低的家夥。
如果不是看在老婆的麵子上,歐陽明輝根本不願意與吳約見麵。
吳約在這個敏感時期到江東縣,肯定不行,於是他便讓秘書直接進行回絕。
歐陽明輝從京城空降來江東縣工作,老婆孩子都在國外,一年到頭也難得相聚,等於孤家寡人的生活。
一個人生活也有一個人生活的好處,方便、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也可以不做什麼,而不必擔心耳邊會有嘮叨。
就算有生理需求了,隻要自已願意,肯定會有年輕漂亮的姑娘、嫵媚性感的少婦投懷送抱。
象今天下午,自己根本沒有心情辦公,便打算找人放鬆一下,於是對朱晨說道:“讓司機送我回家裏。”
說是回家,其實是回招待所。
由於他是一個人,又不擅長於生活自理,他便一直居住在江東縣府招待所裏,這樣的話,他的一日三餐和洗衣服、打掃衛生都可以由招待所負責解決。
來到招待所,他給司機和秘書直接放假,自已則衝了個澡,休息了半小時,養足精神後,事先約好的一個女人便來到他的房間裏。
男女之間的親密運動,是一種很好的減壓方式,特別是女人的曲意奉迎,更會讓歐陽明輝感覺良好。
一番折騰後,女人離開了房間,歐陽明輝再休息一個小時,恢複精神後,讓餐廳服務員把飯菜送到自已的房間裏。
他坐在餐廳裏,一邊吃晚飯、一邊看新聞。
半個小時後,海天山莊的專車來到江東縣府招待所接歐陽明輝。
晚上車少,七點十五鍾,歐陽明輝已經坐在海天山莊的一間包廂裏。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海天市紀委李處長的到來。
李處長的名字叫李越。
五分鍾後,李越進入這間包廂,歐陽明輝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問題,急忙問道:“又出什麼問題了?”
李越點了點頭:“歐陽縣長,是……。”看見服務員進來送茶送小吃,便不再往下說。
等到服務員擺好東西,關上包廂門,李越臉色凝重地說道:“海天市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葛華被抓了。”
歐陽明輝一臉驚訝:“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李越歎了一口氣:“今天上午的事情。我知道後,便給你打電話了。”
今天中午,李越與海天市檢察院的人一起吃飯,說起反貪局已經盯著葛華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