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興發展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都咬牙挺過來了。現在情況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我絕對不會容忍那些人興風作浪,搞亂東興的大好形勢。”
張東峰輕輕地點了點頭,聽著衛平的這些話,他並沒有輕易表態。
在沒有對東興市、對衛平本人有全麵深入的了解時,他是斷然不會介入各種紛爭。要知道,在情況明朗之前,除了保持中立外,張東峰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想到這些,張東峰側了側身體,斟酌著字句,謹慎地說道:“領導,我認為要想把工作做好,班子的團結要放在首位,雖然無原則的團結也是不適當的,但因為內耗,使工作停滯甚至後退的例子太多了,我們應該吸取教訓,避免犯同樣的錯誤。”
衛平轉過頭來,看了看張東峰,最終還是笑道:“好吧,就這樣。東峰,你先熟悉情況,爭取盡快開展工作。”
“遇到什麼問題,及時和我溝通。作為班長和東興市一把手,我向你表個態,對於紀委的工作,我一定大力支持。如果有領導幹部敢違法亂紀,一定要從嚴處理,絕不含糊。”
張東峰笑著起身和衛平握了握手,再寒暄了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衛平回到辦公桌後,批了幾個文件,就拿著茶杯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張東峰的身影,喝了一口茶水,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此時,專職秘書黃然敲門走了進來,將一疊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悄聲提醒道:“領導,中午在外麵碰到嶽書記,他好像對這位張書記有些看法,認為後者說話偏激,不夠成熟……”
衛平擺了擺手,打斷了黃然的講話,皺著眉頭說道:“黃然,你抽個時間和嶽獨峰聊聊,一定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
“讓他不要爭了。他是不了解情況啊。這個張東峰可是一位名人,在省委主要領導那邊都掛了號。”
“別看他年輕,走到哪裏都能搞地震,偏偏抓經濟很有一套,上麵一些領導對他既頭疼又欣賞。”
“現在把他放到東興市,是打算進行重點培養。讓嶽獨峰不要試圖給他製造障礙,那樣不好,除了讓袁烈那些人高興外,於公於私,都不會有好處。”
黃然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領導,有人反映張東峰與柳宜在早餐的時候,有說有笑,好象關係不錯。”
衛平淡淡一笑,轉身坐下,翻開桌上的文件,語氣舒緩地說道:“柳宜的工作能力很強,是個難得的人才。”
“隻是在省廳做久了,難免有些謹慎,做起事來瞻前顧後、縮手縮腳,他們兩人倒有一定的互補性。一旦磨合好了,對東興市來說,反好是件好事。”
黃然笑道:“領導,隻要這二個人不和袁烈那些人搞在一起就好。他們最近又在利用東興重工的事情做文章。”
“從表麵上看,改製工作組是在解決曆史遺留問題,實際上是在翻舊賬,挑唆工人鬧事,從而激化矛盾,把矛頭直接指向您。”
衛平皺了皺眉,用簽字筆在文件上批了幾行字,隨後頓了頓,抬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做事一直坦坦蕩蕩,不怕他們搞陰謀詭計。”
“隻要再給我五年時間,把老城區建設搞上來,東興的經濟就能再上一個台階。到那時候,標杆豎起來了,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黃然笑了笑,伸手拿起杯子,續上茶水,繼續說道:“領導,下午子琴阿姨打來電話,她周五乘飛機到省城,趕到東興市,可能要到晚上八點多了。”
衛平聽到這裏,丟下手中的簽字筆,用手指揉了揉額頭,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她終於肯回來了。這樣吧,周五把活動推了,我親自到省城去迎接。”
黃然點了點頭,悄悄地退了出去,把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
衛平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張合影,望著上麵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女人,眼裏滿是柔情,陷入沉思之中。
張東峰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給柳宜打了過去,透露了衛平的最新表態。
柳宜聽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她扶了扶眼鏡,笑道:“東峰,還要多謝你做了工作。不然的話,一把手和二把手各執一詞,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張東峰有些疑惑地問道:“袁烈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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