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多年,她很少聽到嶽獨峰說這樣的話,心裏也有些發慌,但還是故作鎮定進行安慰。
嶽獨峰翻身坐起,伸手從茶幾上拿起眼鏡,戴上後,拉過李小豔的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喃喃說道:“也許吧,我最近確實感到壓力很大。一把手同樣感到了非常大的壓力。”
“袁烈步步緊逼,一把手的日子並不好過。其實,衛平當初還不如去省裏,那樣的話,反而少了很多麻煩,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李小豔蹙起眉頭,幽怨地說道:“你們這些男人,總喜歡爭來鬥去。已經當了這麼大的領導,大家還不肯知足,這又是何必!”
嶽獨峰搖了搖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頗有感觸地說道:“小豔,你不在這裏麵工作,自然不懂得權力帶來的好處。”
“要知道,隻要擁有了它,地位、財富、名譽、女人,男人所夢寐以求的一切,都能輕易得到。”
“沒有人能經得起這種誘惑。隻要進入這個圈子,就注定要無止境地去追求它。”
李小豔皺著眉頭,輕聲抗議:“獨峰,我可不是因為你當領導,手裏有特權才跟了你。你知道的,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辦一件事情,也沒向你伸手要過一分錢。”
嶽獨峰笑了笑,趕忙進行安撫:“這個我當然知道。小豔,這些年跟了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將來我一定會想辦法進行補償。”
李小豔歎息道:“補償倒是不必了。有時,我真想離開你,去嚐試新的生活。可是每當要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心裏就像針紮的一樣難受。”
嶽獨峰也被感動了,扳過李小豔的雙肩,進行發誓:“小豔,再給我幾年時間,等孩子考上大學,我肯定和夏薇離婚。”
李小豔用手捂了臉,搖頭道:“別再騙我了,她的脾氣那麼暴躁,不可能答應離婚。”
嶽獨峰皺著眉頭,從沙發上站起來,背著雙手在房間裏轉悠。
過了一會兒,嶽獨峰漸漸冷靜下來。
夏薇是他的老婆,知道的事情太多,手裏捏著他的短處。一旦夫妻反目,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把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翻出來,到那時,隻怕不好收場。
想到這裏,他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走到李小豔的身後,從後麵抱住她,輕聲說道:“小豔,你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解決。”
李小豔“嗯”了一聲,轉過身,輕輕推開嶽獨峰,淡淡地說道:“獨峰,我去洗澡,你早點回去吧,免得她起疑心。”
嶽獨峰點了點頭,坐回沙發,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摸出香煙,用手指捏了幾下,點燃後,慢吞吞地吸了幾口,嘴裏吐出淡淡的煙霧。
幾分鍾後,一陣‘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嶽獨峰皺著眉頭,走到門邊,輕聲問道:“誰?”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甜美的聲音:“先生您好,我是賓館服務員,麻煩您開一下門。”
嶽獨峰不疑有他,便打開房門,陰沉著臉說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不許動,警察查房!”還沒等嶽獨峰反應過來,四五個男人已經衝進房間,幾隻大手同時伸了過來,很快扭住嶽獨峰的胳膊,把他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倉促之間,嶽獨峰的眼鏡甩了出去,他掙紮著怒吼道:“幹什麼,你們這是做什麼?”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個留著平頭的中年男人走進房間,飛起一腳,直接踢開了浴室的門,伴著一聲尖叫,披著粉色浴巾的李小豔,被中年男人扭著胳膊拽了出來。
他在李小豔的後背上猛地推了一把,大聲喝道:“過去,老實蹲到牆角,不許動!”
李小豔踉蹌地奔出幾步,看見被按在地上的嶽獨峰,嚇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地走到牆角,抱頭蹲了下去,帶著哭腔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嶽獨峰已經冷靜下來,問道:“你們肯定誤會了,快把我放開。”
幾個男人把嶽獨峰從地上拉起來,推到牆角,大聲喝道:“什麼誤會了,你們兩個涉嫌特殊服務,趕快進行交代!”
嶽獨峰心裏有些後悔,不該到賓館來約會,原先是為了增進情趣,現在倒是成了麻煩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嶽獨峰耐著性子進行辯解:“你們不要亂講,我們兩個是異性朋友,根本不是為了特殊服務。”
後麵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地說道:“已經抓了現行,你就不要狡辯了,趕緊做筆錄,姓名、年齡、工作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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