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張東峰並不買賬。
相反,他對袁烈更加警覺,此人做事不按規矩出牌,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要是成了東興市一把手,絕對是禍非福。
張東峰回到東興賓館時,柳宜找到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奇怪,李元朗最近表現很反常,怎麼突然和袁烈走得這樣近?”
張東峰回應道:“柳姐,他的表現很正常,不足為奇。”
喝了一口茶解渴後,張東峰繼續說道:“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上麵對東興的班子進行了比較大的調整,特別是將你和我都調過來,這就透露了一個明顯的信號。”
“說明省領導對東興市的工作不放心,也就是對衛平有所不滿,想必李元朗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主動表明立場。”
柳宜覺得有些愕然,沉思片刻,輕聲說道:“東峰,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樣看來,東興的僵局很可能會被打破。”
“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東興的班子就要換屆,衛平要是交不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肯定要被調走。到時,袁烈和李元朗將是最大的贏家。”
張東峰說道:“兩年的時間本來就很短,加上有袁烈在旁邊牽製,衛平要想在短期內拿出政績,可能性不大。”
“不過,衛平善於反敗為勝,聽說當初何濤的呼聲也很高,結果仍然出局。人老成精,還是不能小看。”
柳宜扶了扶眼鏡,輕聲說道:“在那件事情上,嶽獨峰可是立了大功,以後你要是成功掌控了,衛平就成了沒牙的老虎,怎麼鬥得過袁烈?”
張東峰輕笑道:“不拔掉幾顆齲齒,他就永遠是隻帶病的老虎。衛平,別的還好,就是太固執了,不肯做大手術。”
柳宜搖了搖頭:“東峰,可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多米諾骨牌隻要倒掉一張,就會引發連鎖反應。”
“如果袁烈這些人抓住契機,順勢推動,衛平的處境就會非常不妙。他的缺點是太自傲、你的缺點是太心急。你們兩個人要是發生了大的衝突,肯定會讓袁烈有機可乘。”
張東峰轉換話題:“柳姐,下次換屆,你的機會有多大?”
柳宜歎了一口氣:“我來東興市的時間並不長,手裏沒有足夠的資源,和李元朗沒法比,能夠明哲保身就已經不錯了。”
張東峰輕聲說道:“事在人為。兩年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
柳宜臉色有些驚訝,隨即展顏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試試。”
在東江賓館的某個房間裏,依舊亮著燈,其他人早就已經離開,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嶽獨峰餘怒未消,眯著眼睛盯著李敢當,冷笑道:“東興市有那麼多的不法分子,你們不去抓,卻跑到我的房間裏逞威風,李大局長,你們這麼幹,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敢當蹺著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不冷不熱地說道:“嶽書記,別生氣,不是已經進行了解釋,這隻是一場誤會。”
“你放心吧,他們的嘴巴很嚴,不會亂說。哪個人敢張揚出去,把你的名聲搞臭了,我扒了他的警服!”
嶽獨峰揉著鼻梁,冷笑道:“你太客氣了,其實大可不必,就算拿大喇叭到外麵廣播,我都不在乎。”
“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頭。你既然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以後千萬別犯到我手裏。否則,可沒那麼容易收場。”
李敢當把茶杯放下,背著手在房間裏走了幾步,停下來,毫不在意地說道:“賭氣的話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李小豔是獨身,無所謂。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嶽獨峰不慌不忙地說道:“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家裏那位,絕對不會被外人挑撥。她知道很多人想借機整我,也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不會被人利用。”x33xs.com
李敢當看了看嶽獨峰,嘲諷道:“嗬嗬,嫂子還真是通情達理,真是賢內助啊。不過,你應該進行反思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要借機整你。”
嶽獨峰哼了一聲,指桑罵槐:“不過是一小撮人機關算盡,忙著爭奪罷了。其實,那些人根本是白忙活。”
李敢當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喝酒。”
嶽獨峰冷冷地看著李敢當,強壓著火氣說道:“你們現在就喝慶功酒,太早了吧?”
李敢當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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