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外麵打聽打聽,在東興市,他們是服你還是服我?我從基層民警幹起,靠破案起家,一步一個腳印幹出來的。東興市這些年發生的大案要案,要沒有我,能破得那麼幹淨利索?”
“你呢?如果不是抱著衛平的大腿,你能爬上來?”
懷秋功氣得臉色發青,哆嗦著嘴唇說道:“李敢當,你別胡攪蠻纏,你抱著誰的大腿往上爬,大家心裏都有數!”
李敢當嘿嘿地笑了起來,拿手拂了拂膝蓋,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是被你逼的,兔子急了還咬人!”
“都少說兩句吧!”張東峰擺了擺手,走到兩人中間,低聲嗬斥道:“你們看看,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在外麵看來,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實際上,連半點涵養都沒有,就差指著鼻子對罵了。這樣的素質,能說的過去?你們不覺得羞愧,我都替你們臉紅!”
懷秋功愣住了,把煙頭掐滅,丟到煙灰缸裏,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李敢當也覺得有些難堪,轉頭看著掛在牆上的裝飾畫,做出同樣的表情。
張東峰見兩人都不再吭聲,繼續說道:“你們的舊賬就不要翻了。班子調整完以後,前麵的事情一筆勾銷。我不指望你們能化幹戈為玉帛,但起碼在場合上,雙方都要過得去。”
“在今後的工作中,不許互相拆台。有矛盾可以,但別公開化,更不能繼續整人。”“能做到這點的,回到隔壁和大家一起喝酒。做不到的,就離開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張東峰並沒有搭理兩人,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回到隔壁的包廂,和大家閑聊喝酒。www.x33xs.com
沒過多久,李敢當先走了進來,拉開椅子,坐在秦懷書的身邊,端起酒杯,和其它人一起向張東峰敬酒。
大家碰了杯,喝完杯中酒,剛剛放下酒杯,懷秋功不情不願地走了進來,酒桌頓時安靜下來。
懷秋功來到餐桌邊,找了個空位坐下,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李敢當,說道:“李局,今天是初五吧?”
“對、對,今天是庚戌日,歲煞北,狗日衝龍,宜會親友。”李敢當笑道,隨後拿起酒杯,大大方方地說道:“懷領導,我們難得在一起喝酒,碰個杯?”
“難得、難得,應該碰杯!”懷秋功環視了一圈,拿著酒杯站了起來,與李敢當碰了杯,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啪!啪!啪!”秦懷書帶頭鼓掌。
大家繃緊的神經開始鬆弛下來,餐桌上又熱鬧起來。
柳宜是女士,眾人不好讓她多喝,都把火力對準了張東峰。
其實上,今晚的柳宜有些心不在焉。
對她而言,東興班子的調整不夠徹底,留了個大尾巴。
雖然袁烈必然會離開東興市,她扶正的機會很大,但柳宜深知,仕途如戰場,充滿了變數,隻要任命文件沒有下來,一切可能是水月鏡花,可望而不可及。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從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
省領導的顧慮,柳宜還是能夠理解,同時調整東興市二位最主要的領導,容易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也會將一些矛盾公開化,這是省裏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而且,從地方上來說,確實也不利於穩定的大局,盡管袁烈已經讓出了位置,成了聾子的耳朵,但在某些特殊時期,該有的擺設,還是要有的。
“就差一步……”柳宜心裏暗自歎息,隻覺得自己近年來的仕途有些不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仕途上的人物,各個油滑似奸、心明眼亮。
從今晚的酒桌來看,這些領導幹部似乎更喜歡巴結年輕的張東峰,對於她這位實質的頂頭上司卻稍稍差了一點。
盡管那種差距表現的極為微小,很難區別,但柳宜心思細密,以女性特有的直覺,敏感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
其實,這種現象再正常不過。
袁烈離開後,柳宜雖然全麵主持東興市府工作,但也隻能決定一些小事,大事還是要上會討論。
隻要是上會進行討論,張東峰的發言權就比柳宜要大很多。
第二天,張東峰接到盧偉打來的電話,京城的那位導演終於同意安排到東興市進行演出,檔期就定在七月份。
屆時,會有演藝圈內許多一線明星到場,為東興市旅遊文化節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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