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班時間,張東峰拿起紅色電話打給李元朗,“領導,我有事要向您彙報。”“東峰,事情很急嗎?如果不急,咱們再約時間。我正在忙,你看?”李元朗用商量的口吻說道。x33xs.com
張東峰繼續說道:“領導,這件事非常要緊,我隻能直接向您彙報。”
李元朗很少聽到張東峰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便感到所說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便說道:“東峰,既然事情很急,那你就過來吧。”
張東峰來到李元朗辦公室時,看見後者正在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李元朗見張東峰進來,指著會客沙發示意他先坐下,接著拿起水杯要去給張東峰倒水。
張東峰連忙攔住:“領導,我不渴。您很忙,我抓緊時間說。”
李元朗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你說吧,不受時間限製。”
由於時間緊、事情急,談話迅速進入主題。
張東峰說道:“領導,從李小元與我見麵前和見麵時的情況看,我懷疑有人知道李小元掌握了吳東江死亡的證據,也清楚李小元手中有吳東江寫給國家紀委的信件。”
“我感覺自吳東江死後,李小元就一直處於恐懼中,也就是說李小元已經被什麼人監控了。所以,我們倆的見麵也被人跟蹤了。”
“同李小元見麵那天,我本想把情況了解清楚,可是隻談了個開頭就接到了鐵戰的電話,他要彙報急事。”
“於是我隻好和李小元另約時間,可沒想到就在我去省裏開會的當天,案犯對李小元下了毒手。不但殺害了知情人,還搶去了吳東江寫給國家紀委的信件。”
“上次會議,你為什麼不把這些想法說出來?”李元朗問道。
張東峰說道:“領導,我認為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吳東江的案子是經過司法機關審理,在司法程序上無可挑剔。”
“要想重新複議,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有權威部門的支持,不能隨便提起。況且如果輕易公開了這件事情,不僅不利於解決問題,還會使事態變得更加複雜。”
李元朗問道:“東峰,這件事情,你同鐵戰說過嗎?”
張東峰搖了搖頭:“沒說。”
李元朗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麼?鐵戰畢竟分管政法工作,怎麼不同他商量?”
張東峰歎了一口氣,說道:“領導,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就不能因此而懷疑誰。但我必須找一位能讓我信得過的人。”
“再說鐵戰原先是東興市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長,後來去外地任職,前段時間又回到東興市來任職,我不得不防。”
張東峰的這番話引起了李元朗的興趣,笑道:“東峰,看來我在你的眼裏還算得上可靠!”
張東峰有些無奈地笑道:“因為事關重大,不得不這樣做。”
李元朗站起身向寬大的落地窗走去,朝對麵公安局的辦公樓看了一眼,又回到沙發上,問道:“你認為李小元提供的情況真實程度會有多大?”
沒等張東峰回答,李元朗繼續問道:“李小元對你講,他手裏有吳東江寫給國家紀委的信,這封信呢?你認為這封信已經落入案犯手中?”
“即便你的判斷正確,可沒有了那封信也就沒了證據。我們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下決心?李小元所提供的情況是否可信?客觀來說,目前我們隻能持懷疑態度。”
張東峰說道:“領導,關於審理吳東江案件的情況我大體清楚。吳東江的貪汙問題已經被省市紀檢、司法機關審查後結案。”
“吳東江死亡原因也由醫院作了死因鑒定。圍繞著這起案件的相關法律程序和相關的證據,已經產生了法律效力,因此,要想推翻它其難度可想而知。”
“讓我感到疑惑的是,李小元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提供與之相悖的情況,堅持認為吳東江是他殺,並提出要為吳東江案子出庭作證。”
“他作為看守所的指導員,難道不知這是省市兩級司法機關作出的結論?他難道會搞不懂鐵案意味著什麼?”
“再者,李小元與吳東江無親無故,他又是何苦?所以,我不得不想到另一種情況,也許李小元是為了錢去替吳東江翻案。”
“如果吳東江生前給了李小元一筆錢,我想這筆酬金不會是個小數目,問題是吳東江已經死了,那麼李小元就無須為酬金的事而擔驚受怕,他應該心安理得吧?”
“領導,我想來想去,對李小元的這個做法很難找出一種客觀確切的答案,好在我了解他,最終還是找出他做這件事情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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