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兩個人眼睛裏閃爍著惡狼似的光澤,一刻不停地注視著小區內一棟樓的兩扇窗戶。
晚上十點,張東峰給柳雲煙又打去電話,進行囑咐:“雲煙,別忘了遇到情況立即關燈。”
柳雲煙說道:“記住啦,忘不了。”
晚上十一點,張東峰第三次給柳雲煙打去電話:“雲煙,十二點半我會準時趕到你那裏,看到我的車在你樓前停下你再睡,能堅持住吧?”
接近十二點,小區內的住宅裏隻剩下寥寥無幾的亮光,整個小區已被覆蓋在黑幕中。
這時候,巨大的危險正在向柳雲煙逼近,原先開進來的那輛黑色汽車的車門被輕輕打開,下來一個身材瘦小戴著黑色麵罩的人。
這個小個子有如一條訓練有素的狼狗,一下車便飛快地躥進了茫茫的黑幕中,轉眼間站到了柳雲煙的樓下。
小個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第四層一明一暗的兩扇窗戶,接著又像一隻靈巧的貓,順著一二三層陽台的護欄輕鬆地爬到了第四層。
第四層陽台沒有安裝護欄,此時小個子已站在柳雲煙住宅的陽台上。
柳雲煙正坐在客廳裏欣賞著電視節目,她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已與她近在咫尺。這個小個子好像不急於動手,似乎想在動手之前再多看幾眼房間裏這個漂亮的女人。
大約過了二十秒鍾,他把手裏的槍舉起,對準了柳雲煙的腦袋。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驚動了小區內熟睡的人們。
槍聲過後,隻見小個子蒙麵人倒在第四層陽台上,一顆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的後腦。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淡藍色風衣,手裏拿著一副特大號墨鏡的人,正隱蔽在柳雲煙的樓下。
當這個人確信自己的這一槍絕對沒有打偏時,才戴上墨鏡揣好槍,急匆匆地跑向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
原先黑色汽車裏的那個人目睹了小個子被擊斃,慌忙駕車離開,但是他沒有想到,另一輛汽車已經緊緊地跟在後麵。
前麵的這輛汽車在加速,後麵這輛汽車也在加速。前麵的汽車想甩掉後麵的汽車,而後麵的汽車跟著非常緊,兩輛汽車在午夜的道路上狂奔、在拚命!
十二點剛過,張東峰接到柳雲煙打來的電話:“東峰、東峰,出事了。你快過來!”柳雲煙顫抖的聲音使張東峰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雲煙,不要怕,我馬上就過來。別慌,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我剛剛聽到一聲槍響,陽台上有聲音,好像是有人上來。”
“客廳的燈關了沒有,我說的是客廳!”張東峰提醒著。
“關了,聽到槍響我就關了。”此時,柳雲煙並不清楚,陽台上躺著的是一具漸漸變涼的屍體。
“通向陽台的門鎖了沒有?”
“鎖了。”
“那好,你再把客廳的門給鎖上,完後你就呆在臥室裏別動。”
路上,張東峰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領導,我是顧長武,柳雲煙這裏出事了。”
“怎麼回事?快說!”張東峰有些驚訝又有些怒氣。
“領導,我現在就在柳雲煙家裏,她沒什麼事,隻是在陽台上發現了一個被打死的蒙麵人。這個人手裏握著一支槍,肯定是一個被雇傭的殺手。”顧長武快速講述了大致情況。
直到這時,張東峰才舒了一口氣,隻要柳雲煙沒事就好。
“這個人是被誰打死的?說詳細點!”
“究竟是被什麼人打死的還不清楚,反正不是我們的人。死者頭部中彈,從彈點來看,射擊的方位是自下而上的方向。”
“你們究竟有沒有設崗?”張東峰此時厲聲問道。
“領導,我設了,可不知什麼時候讓陸正道給撤了,我也是才知道。”顧長武急忙進行解釋。
等張東峰趕到時,顧長武正在指揮刑偵人員和技術人員勘查現場。
半個小時後,看見陸正道風塵仆仆趕過來,顧長武便把張東峰拉到一邊小聲地嘀咕道:“晚上設置在這裏的兩名警衛,九點左右讓陸正道給調走了。”
鑒於陸正道在現場,張東峰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看陸正道。
第二天,張東峰把顧長武叫到辦公室,大發脾氣:“你明明知道保護柳雲煙的責任重大,為什麼不多安排幾套布控方案?你應該想到我們的對手會這樣做,為什麼不在柳雲煙的房間裏設置一名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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