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陽悲憤地舉起握著拳頭的雙手說道:“因為他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我是他兒子,我當然知道,這還不夠嗎?”
方文傑話鋒一轉,問道:“聽說你從馬背上摔下來,住院了?那是怎麼發生的?”
盧青陽把手一揮,說道:“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方文傑,你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可以和王如玉單獨談談嗎?”
“當然可以。王如玉,我在車上等你。”方文傑帶著更多的疑慮轉身下山,自己的助手與案件相關人員有這麼多複雜的關係,以後的偵查難免會出現泄密,如果再出現通風報信,那麼調查行動就會更加被動。
王如玉覺得現在不是與盧青陽單獨談話的時候,這樣會讓方文傑起疑心,於是說道:“我現在有任務,是工作時間,我們單獨留下來,方文傑會對我有想法。”
“哦,我們不期而遇,就是緣分未斷。如玉,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們的緣分早就斷了,你已經結婚。”
“早離了。不過,我有一個女朋友。如玉,你也見過的,陳誌文的女兒陳中慧。”
“又該結婚了吧?”
“結婚?發昏還發不過來呢。如玉,我說你我緣分不斷,不然怎麼這麼巧又碰到。現在是我最困難的時期,你願意幫助我嗎?”
王如玉想起了與盧青陽的往日情緣,他畢竟是她第一個戀人,初戀總是難忘的……
夏日滑水場,王如玉與盧青陽一前一後從滑梯衝到水裏,濺出水花。
王光華從上麵衝下來,他在最後麵。
王光華打趣道:“你們倆真是一對戲水鴛鴦。”
盧青陽在水中托起王如玉。
那一刻,王如玉覺得非常甜蜜,但後來發生的事情又過早地中斷了不成熟的少女之戀。
王如玉進入盧雨行家的小樓,上了樓梯,敲響盧青陽臥室的門:“青陽,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過了半天,房門才打開,盧青陽衣衫不整,半擋住門,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有點情況。”
王如玉把盧青陽推開,看見床上有個女人。
王如玉扭頭衝下樓梯,含淚衝出了盧家小樓。
現在王如玉正了正頭上的帽子說道:“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不懂事。”
盧青陽上前拉住王如玉的手,說道:“普希金說過,當你失去了,才會覺得珍貴。如玉,感情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王如玉抽回自己的手,“隻有老人才會留戀過去,不談這些事情了,我們下山吧。”
盧青陽坐在他父親死的地方,靠在樹幹上,一派失落情緒,悵然說道:“我突然想起曹植一句詩,‘高樹多悲風、海水揚其波,利劍不在掌、結友何須多。’”
“設身處地一想,曹植說的不對,應該是利劍不在掌,結友哪得多。我爸死了,髒水會一盆接一盆地潑到他身上,誰還會理我?一條喪家犬而已。你走吧,我要在我爸死的地方,再坐一會兒。”
王如玉欲說無語,扭頭下山。
王如玉來到吉普車旁。
方文傑抽著煙,見她下來,轉身上車,問道:“你怎麼認識盧青陽?對不起,隻是隨便問問。”
“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大院裏,其實並沒有什麼來往,僅僅認識而已。”為什麼會對方文傑隱瞞那一段戀情,王如玉自己也說不清楚。
方文傑駕車下坡,他不相信王如玉所說的“僅僅認識”,但也不想深究他人的隱私,說道:“我看他很聰明。他今天上這裏來,恐怕和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和他熟,對我們辦案會有些幫助。”
“檢察係統裏的偵查和公安偵查有些不同,特別是反貪這一塊,偵查對象大多是各級領導幹部,還有總經理之類的經商人員、白領階層。”
“這些人與攔路搶劫、殺人放火的罪犯不同,他們高智商、有文化、有地位,自尊心強,所以我們和他們主要是智力上的較量,用不著拍桌子瞪眼睛,你說呢?”
“方處,這些高智商犯罪分子,更難對付,是不是?”
“今天尹陽突然死亡,你有什麼想法?”
“會不會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我們,他有相當準確和及時的消息來源,才會趕在我們到來之前,殺人滅口,剪斷了一切對他不利的線索。”
“如玉,你目光敏銳!”
“隻是分析而已,可惜還沒有證據。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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