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薑世賢擊球時,離洞隻有三米遠,他竟然四杆沒有進洞,所有的人心裏都明白,薑世賢存心要輸。
薑世賢擦著汗說道:“不行了,我這技術是越來越退步,今天是輸慘了。”
楚雨墨挑逗道:“您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了!”
“我的技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總打不進球,大概是感冒鬧的。”
幾個富商的自嘲引來楚雨墨的冷笑,“我看,今天是你們球藝發揮最好的時候。”
王如玉觀察了楚雨墨一陣子,存心刺她一刺,說道:“楚老板,哪裏都少不了你!”
楚雨墨抱住王如玉的肩頭,說道:“上次你真不給麵子,區區一件衣服你都不收。”
“我要是知道那個店是你的,我都不敢進去。怎麼,今天的球還帶下注呀?”
“有點彩頭,玩得才盡興。你要不要下注玩一把?”
王如玉一語雙關地說道:“我是準備玩一把,不知道你的彩頭有多大?”
南宮燕走到王如玉身邊,她局促不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王如玉對她的印象不錯,擔心她隻是哥哥王光華的過眼煙雲,便暗示道:“你和我哥交朋友有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才認識不久。”
“他的女朋友,不容易當吧?”
“他對我挺好,但我總覺得這是一個夢,睜開眼睛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擔心適應不了他的家庭,也擔心適應不了他的圈子。還擔心適應不了他的身份。”
王如玉笑道:“那你該多累呀。何必非要去適應他們呢?”
南宮燕惆悵地看著四周,似乎沒有人看她一眼,黯然地說道:“我總覺得這裏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王誌遠揮杆擊球,球飛出很遠。
盧青陽坐在他的淩天貿易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從老板台拿起電話撥號:“請李伯伯接電話。”
李之升辦公室的專職秘書拿起電話,說道:“市長助理辦公室,你找誰?”
“我是盧青陽。請李伯伯聽電話。”
“請稍候。”
李之升從秘書手裏接過電話,說道:“青陽,有事嗎?”
“李伯伯,我那兩萬平方米的外銷房許可證怎麼還沒批下來?我去找過孫處長,他說您把條子撤回去了,沒您的條子,他不好批,讓我再找找您。”
李之升捂著話筒對秘書說道:“把孫處長給我叫來。”
“青陽,你那兩萬平方米是別墅和寫字樓,現在這兩樣,國家三令五申不能再批了,我也沒辦法,緩一緩再說吧。”
“我的項目是在國家下令前就批了的,應該不受什麼影響。我都和投資商草簽了合同,樓花等著在香江上市銷售,毀約的責任我怎麼承擔得起?您還是高抬貴手吧!”
“青陽,我實在是愛莫能助。我們不能有禁不止。這樣吧,緩一緩再議。你母親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
“請替我問候她。我有個會,先這樣吧。”
李之升放下電話。
劉處長進來,站在寫字台旁。
李之升指著他鼻子進行嗬斥:“你是幹什麼吃的?遇事就知道往領導身上推,盧青陽的項目,我把批條撤回來,自然有道理,你還讓他再來找我?”
孫處長小聲為自己分辯:“當初您的批條是盧青陽拿給我的,現在他找我要,我隻好說您又撤回去了。”
“笨蛋!你就不會變通個說法?去吧,盧青陽的項目不能批。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去吧。”
接著李之升對秘書說道:“以後凡是盧青陽來的電話,都說我不在。”
這邊,盧青陽摔了電話,大罵道:“真是人一走,茶就涼!我爸屍骨未寒,李之升這個老滑頭就不買賬了!明明是以前批的地,卻用現在的文件來卡我!”
“等著瞧,我爸死了,我沒死,我掌握的材料不比我爸少,要毀滅大家就一起毀滅!想隔岸觀火、落井下石、釜底抽薪,做夢!”
“李之升的屁股,拿高壓水龍頭都衝不幹淨,誰不知道他是城建一支筆,大筆一揮,黃金萬兩。”
“這時候跟我談起國家文件來了,他什麼時候把國家的文件放在眼裏過,還不是看著王誌遠的臉色辦事。頂多也就是房倒屋塌,誰也別活。”
秘書小姐略帶恐懼地說道:“盧總,你要找的人來了,在外麵等著。”
“讓他接著等。”盧青陽又開始撥電話:“請黃主任接電話,我是盧青陽。”
“對不起,黃主任不在。”
“他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
電話裏傳來忙音。
盧青陽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真見鬼了,都躲到地獄去啦。”
盧青陽第三次撥電話,打到周桂榮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