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張王誌遠的批條,放在哪裏都不安全,就由你來保管吧,千萬別丟了。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什麼事,咱們見不到麵了,那時候你再把它拿出來,給我鳴冤。”
說完,盧雨行取過上衣,從口袋裏取出批條交給洪雪嬌。
洪雪嬌帶著哭音繼續說道:“誰想到,這竟然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麵。聽說他死了的消息,我曾經想把批條拿出來,隻是一來不知道交給誰;二來又擔心王光華報複。”
“王誌遠沒倒下,天天在電視裏露麵。我拿出這張批條,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說實話,我對盧雨行的死,心裏一直嘀咕,但他對不幸似乎有所預感。”m.x33xs.com
“也就是說,這張批條還是在你手裏?”
“放在我家。”
“我們現在能和你一起回家去取嗎?”
“當然可以。請你們千萬保密。”
“請你放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有,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請不要把我和盧雨行的關係說出去,最好不要提我的名字。我不想失去現在的未婚夫,他是個博士,書呆子氣特重,認死理。”
“我們會給你保密的。我們現在走吧。”
方文傑還是第一次走進盧青陽的辦公室,它雖然不及王光華辦公室那樣寬大、豪華,但也稱得上氣派。
王如玉與方文傑一同進來。盧青陽從老板桌後麵的座椅上站起來迎接,“稀客、稀客,二位檢察官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
方文傑略帶譏諷地說道:“我們今天是專門來感謝你的,不歡迎嗎?”
“當然歡迎,請坐。我們平時素無往來,我有什麼值得方處親自登門致謝?”
方文傑注意到老板桌的五枚飛鏢和對麵牆上的鏢靶。鏢靶上的照片雖然被紮了許多口子,但是方文傑仍然認出這是王光華的照片,便開口問道:“你這麼痛恨王光華?他是你的朋友!”
盧青陽擲出一枝飛鏢,掠過方文傑的肩膀,射中了照片,“怎麼樣,我的技術不錯吧?”
王如玉急道:“青陽,你差點打著方處!你怎麼能這樣?”
盧青陽走到鏢靶前,從照片上取下飛鏢,“不會的,我向來是說打誰就打誰,絕不會誤傷他人。”
方文傑坐在老板桌對麵的轉椅上,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恨王光華?”
盧青陽回到老板椅上坐好,不為意地說道:“方處,我不會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除非你請你的助手、我曾經的朋友回避。”
方文傑問道:“你的理由是什麼?”
盧青陽直接說道:“理由很簡單,如玉是王誌遠的親侄女,王光華的堂妹。要談王光華,如玉當然應該回避。”
“說實話,大義滅親,胳膊肘向外拐的人,我還未見過一個。盡管我對如玉一向很尊重,但你想談的話題,她不宜在場。”
“而且我希望你也不要把我們談話的內容告訴她,這也是為她好,免得她控製不住感情犯錯誤。”
王如玉怕方文傑為難,不好啟齒,便說道:“青陽,我答應你的條件,我願意回避。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方處。”
王如玉離開了房間,女秘書給方文傑端過一杯茶,然後離開。
盧青陽說道:“方處,請用茶,君子之交談如水。請先說說您為什麼感謝我,我很願意接受別人的感謝,隻要這種感謝不是圈套。”
方文傑喝了一口茶,說道:“感謝你寄給我的照片,那些關於王光華活動的照片。這幾張照片在偵破中起到了一點作用。當然,沒有你的照片我們也一樣能破案。”
盧青陽故作驚訝地說道:“什麼照片?我從來沒有給你寄過照片。”
方文傑拿出照片放在老板桌上,“你沒必要否認。公安局從你寄來的照片上提取了你的指紋。不管你出於什麼動機,照片在我手裏還是起了作用,所以我才會感謝你。”
盧青陽笑道:“也許寄過了,我忘了。”
方文傑說道:“其實你不必匿名投寄,舉報是公民的權利與義務。”
盧青陽冷笑道:“我才不會那麼傻。一是你們不會相信我,二是我對你們也抱有懷疑,互相保護,這個道理我還懂。”
“你是不是真的能扳倒王光華?我到現在也不能確信。不客氣地說,我也懷疑你們的能量,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是懷疑你的能量。”
“王光華樹大根深,扳得動他嗎?所以,我不能不采取匿名方式來自我保護。”“除了這些理由外,有一個純屬個人的理由,我喜歡玩捉迷藏,從小就喜歡。你今天能猜到謎底,我很高興。可惜,像你這種高智商的人不多。”
樹大根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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