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瑤和王如玉坐在後麵,她把身邊的女檢察官也當成了提供特殊服務的姑娘,靠在她肩頭上說道:“姐姐,我靠你睡會兒,讓男人抓來摸去的,就沒睡踏實過。”
王如玉輕輕地撫弄晴瑤的短發問道:“你幾歲了?”
“十八,你呢…
晴瑤發出了安詳、均勻的呼吸。王如玉的心裏卻難以平靜。才十八歲的姑娘,心中還沒來得及裝下光明,就已經讓黑暗填滿了空間。
按照方文傑的安排,汽車開到了溫華市檢察院反貪局門口。
王如玉推了推晴瑤,後者並沒有醒來,“方處,她還睡著,怎麼辦?”
方文傑扭過頭,看了看後座上睡的真香的晴瑤,歎了一口氣說道:“她還是個孩子,現在找個旅館,開個房間,索性讓她睡個好覺。明天一早再問。青陽,開房間的錢,你來掏。”
“小意思。大錢我是掙不到了,小錢倒不斷進賬。”
“嗬,財運不錯。”
“方文傑,你信不信,這些錢都不知道誰給的。賬號上今天進來五萬元,後天進來三萬元,全是莫名其妙的錢;還有彙款,隔三差五地收到,不過這些寄款人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
“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一開始我還打聽,卻打聽不清楚,後來我也懶得查了。”
一路說笑著,幾人來到一家四星級賓館。
方文傑說道:“如玉,開個房間,你陪晴瑤一起住,明天一早我再來。”
“你不是要著急了解餘清婉?”
“那也得讓這個女孩子睡一覺。青陽,你去辦入住手續。”
這一夜,王誌遠在他的別墅裏考慮著一些問題。
一些機密賬冊已經轉移到了國外;袁紫煙消失,堵死了一個大缺口,隻要以後她不被抓到。
隻是香江怎麼辦?如果他們派專業人員到香江去核查上市公司是易如反掌!這件大事會不會出現什麼紙漏?
那是三年前,盧雨行帶著財政局長朱立言拿著在香江收購公司上市的可行性報告來到王誌遠的辦公室請示。
王誌遠仔細閱讀了報告,為難地說道:“主意是好主意,資金也不成問題。麻煩在於財政部下發了文件,不允許任何部門在香江買殼上市。這道障礙不好逾越!”
盧雨行滿不在乎地說道:“宏觀調控,指的是宏觀方麵的調控,我們買殼上市,放到全國來看看,也隻是微觀而已。在微觀上、在具體操作上,我們有權力去辦。”王誌遠考慮了好久,說道:“在香江上市,動靜很大,國家相關部門立刻就會知道。我們要在暗處,當然董事局要保證全是我們的人,由第三者控股、注冊、登記,利用第三者的名義。這個第三者,最好不是我們國內的什麼公司,能不能找到?”
盧雨行拍著他閃亮的腦門,說道:“迂回一下,還是有的。”
經過緊鑼密鼓一番操作,“誠慶發展有限公司”在香江掛牌上市!最紅火時炒到每股30元!
那晚,王誌遠和盧雨行喝醉了,財源滾滾,讓他們如醉如癡。
現在王誌遠坐在別墅的壁爐前怔怔出神,他意識到曾經引為自豪的“誠慶發展有限公司”已經成了違反國家財經紀律、挪用公款、營私舞弊的罪證,必須設法斷了這根線索!
第二天,王誌遠在辦公室對司空嘉說道:“你讓李之升立刻來見我。”
不到十分鍾,李之升來到王誌遠的辦公室,“領導,有什麼指示?”
“我記得你說過檢察院宿舍批地的事?”
“這件事已經拖了兩年,你沒點頭,我就沒放在心上,一直沒給他們答複。”
“他們申請多少平方米?”
“占地麵積二萬平方米,包括配套設施在內。”
“你馬上批給他們,登門去辦手續,按最低標準收費。把他們的報告找出來,我簽字。”
李之升立刻明白了王誌遠的用意,為難地說道:“領導,現在辦是不是有點晚了?萬一我們拿熱臉去貼人家的涼屁股,會不會?”
王誌遠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人人講實惠,你送給他地,他能不要?我就不信!”
“我立刻辦……”
李之升走了。
王誌遠的思緒漸漸集中在黃勇誌身上,憑著黃勇誌的聰明,應當早給自己找到一條生路了吧?隻要沒有他的口供,許多事情到最後隻能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
王誌遠的估計沒有錯,黃勇誌最終絕處逢生,化險為夷。
連續一個星期的拷打、折磨,黃勇誌也沒說出日記本的下落。他深信隻要自己堅持不吐露,這四個人不敢要他的命。
後來的發展結果,果然如黃勇誌所料,四個人決定把他帶回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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