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九歌的詢問,孔玄夜回應道:“領導,我們在全市做了大規模排查,圈定的兩個嫌疑人已經逃離龍觀市。我們現在正在和外地進行聯係,爭取早日捉拿歸案,隻是難度很大。”
鍾九歌繼續問道:“蘇菲菲被打黑槍和非法出版物有聯係嗎?”
孔玄夜搖了搖頭:“領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這方麵的證據。”
鍾九歌想了想,繼續說道:“蘇菲菲受傷肯定和她的所做所為有聯係。我擔心蘇菲菲會借機生事。這個女孩在省裏有些背景,我們得小心應對。”
孔玄夜點了點頭:“這是打黑槍,應該是有關聯的。按照常理來說,一般的矛盾,還不至於雇人打黑槍。除非開槍人盯錯了目標、打錯了人。”
孔玄夜離開後,鍾九歌一個人繼續留在書房裏抽煙想問題。
一刻鍾後,鍾九歌拿起電話打給謝靈清,讓她現在立即來一趟家裏。
放下電話後,他走到客廳裏對戚秋月說道:“謝靈清馬上會來家裏,讓她到我的書房來。”
鍾九歌重新回到書房,將一盤錄像帶插到錄像機裏,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這是任命張東峰擔任龍觀市二把手而召開的全市幹部大會場麵。
鍾九歌一邊看一邊在筆記上記著內容,有時沒看清楚又會倒回去再看。
十分鍾後,謝靈清開車趕到鍾九歌家裏。
看到謝靈清走進客廳,戚秋月便直接對她說道:“鍾九歌在書房等你。”
謝靈清便說道:“領導有事,我進去不方便吧。”
戚秋月話裏有話地說道:“他在書房等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再說了,他避誰也不會避你。”
謝靈清有些心虛,她猜測戚秋月應該已經知道自己與鍾九歌在書房時發生的事情,為此,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畢竟有時候,鍾九歌為了尋求刺激,會當著戚秋月在客廳裏,他和謝靈清以談工作為名,在書房裏開展親密運動。
戚秋月當然知道謝靈清與鍾九歌之間存在著親密關係,但她不得不進行隱忍。
這是有原因的。
戚秋月看到謝靈清,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鑒於鍾九歌喜歡,同時謝靈清並沒有因此在自己麵前擺譜,反而非常尊重自己,她不得不隱忍。
要知道,就算鍾九歌沒有謝靈清,依著鍾九歌的身份與地位,還會有黃靈清、李靈清等女人投懷送抱,與其一直進行防範,還不如放手謝靈清。
當然,戚秋月有時還會對謝靈清擺臉色,或者在言語上刺激一下,提醒謝靈清自己才是正宮。
謝靈清對於戚秋月的態度並不為意,隻要不是過份,她便進行容忍,為此二人至少目前還能維持著和諧的關係,鍾九歌為此還自鳴得意。
謝靈清直接進入書房,好奇地問道:“領導,你還在看那天大會的錄像資料?”
鍾九歌認真地觀看著屏幕,時不時地在筆記本上寫寫劃劃,反正他在謝靈清麵前也沒有過多回避的事情。
為此看到謝靈清進來,鍾九歌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謝靈清靜靜地站在那裏,疑惑地看著鍾九歌邊看屏幕邊在筆記本記著內容。
雖然鍾九歌信任自己,但謝靈清還是能注意分寸,象這樣的筆記本上的內容,她此時便不會主動湊上去觀看,也不會特意進行打聽。
鍾九歌願意告訴她,她會聽著或進行查看。如果鍾九歌不願意展示給她看或者沒有進行解釋,她就裝作不知道。
正因為如此懂規矩,謝靈清才能一直跟在鍾九歌的身邊,成為龍觀市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的人。
五分後,電視屏幕消失了畫麵,這份錄像應該放完了,鍾九歌指著屏幕說道:“好幾個縣的一把手二把手在我講話時,居然沒有記筆記,有的人隻是裝裝樣子,根本記不了幾句話。”
“麵對張東峰講話時,他們這些人卻在認真地記著筆記。有一個人,居然在我講話時打瞌睡;在張東峰講話時,倒是聽得認真了。”
說到這裏,鍾九歌拍了拍手上的筆記本,臉色陰沉地說道:“我全給他們記上了,以後找機會要收拾他們,要讓他們明白,我才是龍觀市一把手。”
謝靈清跟著鍾九歌多年,當然知道他的為人,不過,她並不讚成這樣做,覺得後者容量太小,讓人不喜,於是便提議道:“領導,你已經是一把手,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在許多情況下,也隻有謝靈清敢當麵勸說他,鍾九歌擺了擺手:“你以為這是小事?不、不,其實這是態度問題、真正的站隊問題。”
說完,當著謝靈清的麵,鍾九歌把筆記本放進專用抽屜裏,還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