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芳聽出了孫天縱的怒氣,便寬慰道:“行了、行了,張東峰隻是進行敲打,你可以虛與委蛇。他又沒有抓到我們的證據,根本不能拿你怎麼辦。”
“就算要辦你,也是由省紀委出麵。省裏沒有確切證據,怎麼會對你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動手?”
“這麼多年來,我們小心謹慎,一直沒有出事,我們自己要相信自己,不能亂了分寸。。”
“如果有人舉報,也會把自己牽涉進去,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這些人為什麼要進行舉報?”
“我們收點錢財,他們達成目標,皆大歡喜的事情。”
孫天縱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沒錯,這麼多年來,我們都小心過來了。我剛才隻是說殺人的心是很容易起的。在龍觀市,現在想讓張東峰死的人肯定有很多。”
許秋芳回應道:“張東峰才來龍觀市多少時間?就讓許多領導臉上無光、或者忙個不停,心裏肯定會有怨言。不過,真正敢動手的人不會有。”
“發發牢騷沒有什麼關係,但讓其丟崗位、丟職務、甚至丟生命的事情,這些人肯定不會做。”
“要知道,到現在為止,張東峰還沒有撤過一個人的職務、沒有處分過一個人,隻是讓有些人丟了臉麵、沒了以往輕鬆和享受,但這些後果,還不至於讓人會下決心去傷害張東峰。”
“老孫,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被人一鼓動,就衝昏頭腦向張東峰下手,完全沒有必要。”
“另外,我們還是想想眼下的事情怎麼辦?現在我們要保住目前的崗位最為要緊。”
孫天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道:“我考慮過了,如果我幫張東峰把鍾九歌扳倒,我們也會跟著倒黴。我覺得我們一方麵絕不能讓張東峰扳倒鍾九歌;另一方麵,我自己絕不輕易得罪張東峰,盡量做到二個人都不得罪。”
“隻是這二個人都是人精,在這二個人之間搞平穩有些難度。”
說到這裏,許秋芳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他向你提起省紀委搞試點幹嘛?我了解過,張東峰與現在的省紀委書記胡國輝關係不錯。”
“如果胡國輝支持張東峰在龍觀市搞一些動作,鍾九歌應該吃不消。”
“對了,他事先向你這樣說了,應該是在敲山震虎,先嚇嚇你,我們倒是不能對號入座。先不要慌亂,從而露出露綻。”
“對了,我們手上的這些存折怎麼辦?”
孫天縱擺了擺手:“還是老樣子,我管我的、你管你的。分開保管可以分攤不可預測的風險。”
許秋芳說道:“我跟你講過很多遍了,不能直接記在我們的名下,這樣很容易讓人察覺。”
“至親的人的名下也不能有、關係太好的朋友名下也不能有,辦案人員很容易在這二個方麵進行清查。”
“要找絕對值得信任、而且關係不被人所知的人來開戶,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發生,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在家裏找個隱蔽的地方放一些現金。”
孫天縱想了想,說道:“既然張東峰已經進行敲打,這段時間我們要消停一些,否則很容易引發他的懷疑。”
“也不要有提取大額現金和轉移存折的行為,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輕易露出毛腳。
許秋芳坐在會客沙發上,此時把頭往後一靠,有些疲憊地說道:“這樣分析太費神,我現在也起了殺人的心。”
在張東峰連哄帶嚇之下,龍觀市,特別是寧曙縣拖欠教師多年工資的問題,居然不到一個月就基本解決了。
張東峰決定召開全市大會,同時啟動非法教材書款回小學生的儀式。
鍾九歌並不想出席這個會議,但又覺得自己必須要出席這個會議。
大家都知道拖欠教師工資問題是張東峰跑遍全大市親自抓的,鍾九歌覺得自己不能讓張東峰過於出風頭,也不能把全部成績算到他的頭上。
自己不坐鎮這個會議,會讓這個大會成為張東峰一個人表演的舞台,從而削弱自己在龍觀市的存在感。
至於非法教材進行退款,鍾九歌坐在台上發表央冠冕堂皇講話,雖然有點打自己嘴巴的意思,但總算可扭轉一些在老百姓的形象。
鍾九歌在大會上洋洋酒灑說了一大通話,東峰卻沒有多話,卻博得比鍾九歌更多的掌聲。
鍾九歌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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