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現在請大家對罷免趙飛鵬職務的提議進行表決。我舉手投了一票,為了不難為大家,我現在退場等待。如果今天通不過此項決議,我不再進入這個會議室。我已經請司機在下麵備好了汽車,立刻啟程去省城。”
張東峰說完,轉身離開了會議室,來到會議室隔壁的房間裏等待投票結果。
雖然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些衝動,但他今天不得不向鍾九歌進行攤牌。
幾個月來,他勉為其難地工作著,處處穿鞋戴帽將鍾九歌的話擺在前麵,已經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
隻是這一次,鍾九歌居然如此維護趙飛鵬,讓張東峰覺得與其今後無法開展正常工作,還不如公開撕臉了。
他知道,按照正常的議事規則,他肯定在這次會議上通不過罷免趙飛鵬職務的提議,隻有采取這樣光腳不怕穿鞋的近乎無賴的做法,公開攤一次牌,才有突破的希望。
張東峰背著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耐心地等待著最終的表決結果。
張東峰知道自己這次這樣的行動讓鍾九歌難以忍受,但是,鍾九歌未必敢承擔他去省裏辭職不幹的攤牌風險。
畢竟他才來龍觀市任職三個月,就被鍾九歌逼迫辭職?
鍾九歌已經逼迫前任的二把手離開龍觀市,現在又在短短的三個月內,逼走二把手?
是鍾九歌在龍觀市一手遮天嗎?是鍾九歌獨斷專行嗎?
鍾九歌如此難以相處,是不是應該考慮挪一挪位置?
張東峰相信鍾九歌反應過來後,應該會認真考慮這些問題。
當然,自己這樣衝動的舉止,也是要冒巨大的風險。
如果鍾九歌一意孤行,不願意進行妥協,那麼自己說到做到,肯定要去省城反映問題。
隻是自己今天去省城反映問題,就一定能轉敗為勝嗎?如果省委主要領導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過於兒戲,不予以支持怎麼辦?甚至有可能自己還真的回不了龍觀市。
不過,張東峰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自己今天不進行爭取,不能免除趙飛鵬的職務,那麼自己今後就得縮手縮腳地幹,甚至今後還要聽著鍾九歌的命令行事,那還不如幹脆不幹了。
半個小時後,馬子微推門進來,走到張東峰身邊說道:“會議決定讓趙飛鵬停職檢查,同時通報市、縣、鄉三級。趙飛鵬停職期間,由吳建元暫時主持縣委工作。如果你同意這個決定,就算通過了,立即上報省委。”
張東峰對著窗外想著,鍾九歌妥協了一半,自己是進是退的分寸很重要。
免職和停職還是有區別的。但是,張東峰倒是不能過於逼迫鍾九歌,隻能見好就收。
趙飛鵬停職檢查後,便一直呆在寧曙縣委的那個小院裏。
前邊辦公樓有他的辦公室,原先就不常去,現在就留著專職秘書在那裏收發文件和處理日常事務。
吳建元每天忙著主持工作,白天黑夜地開會,下鄉、下部門地調研指導工作。
趙飛鵬在那個小院裏繼續聽取來自四麵八方的工作彙報和信息彙攏。
由於全縣正在調整縣級部門和各個鄉鎮的班子,大權在手的趙飛鵬還在繼續發揮作用。
其實上,分管組織工作的副職領導是趙飛鵬的人,組織部長更與趙飛鵬親近。為此每次提拔和調整幹部,隻要趙飛鵬提前把這二個人叫來,口授一番,就算是幹部調整方案的定稿。
接著,組織部長在趙飛鵬主持的會議上裝模作樣進行彙報,趙飛鵬略做調整,就可以全票通過寧曙縣各級各類領導幹部調整方案。
吳建元現在就想插手幹部調整?你討論的不過是我趙飛鵬事先圈定好的名單而已。
想取代我、想把我架空,做夢吧。
同龍觀市大多數縣級一把手一樣,趙飛鵬的家安在龍觀市區,上班到縣裏,平時就住在寧曙縣委的那個小院裏。x33xs.com
在周末,如果沒有意外情況,趙飛鵬往往會回到龍觀市區的房子裏。
一方麵是小嬌妻等著他從事親密運動,另一方麵是趙飛鵬要時不時地與戚秋月、鍾九歌會麵,彙報思想、親近關係。
趙飛鵬一停職,妻子竺安青就直接來到寧曙縣與前者一起住在那個小院裏,趙飛鵬本來心情就不好,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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