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月撞在鍾九歌無名火上,一時有些發愣。
鍾九歌接著說道:“你看你把那個捏拿大師吹得天花亂墜,這下吹出大事吧?”戚秋月知道鍾九歌又說起趙飛鵬,頓時沒氣。
鍾九歌坐下點著煙,撂下打火機:“你看看你前不顧頭後不顧尾幹的好事。”
戚秋月終於開始反駁:“你早就在家修好了隔火牆。我和夜華的事你一概不知。趙飛鵬的事要扯出我來,我去坐牢,與你無關。”
鍾九歌猛然站起,大聲喝道:“你這是放什麼屁,你當這隔火牆真能隔開?你當我真能丟下你們二個人不管?你真是天下第一號混賬。”
戚秋月徹底老實,不再說話了。
住家保姆過來通報,孔玄夜、簡立輝來了。鍾九歌請他們進來。
孔玄夜、簡立輝一起來到客廳裏。
二人看了看家裏的氣氛,不敢先開口說話。
鍾九歌直接說道:“我找你們二位來,是談正經事。趙飛鵬的案子在寧曙縣牽扯出不少領導幹部。遇到這樣的大案要案,紀檢和司法部門都要提高辦事效率,不能讓龍觀市老百姓看到我們心慈手軟,也不能讓省裏領導看到我們辦事無能。”“我希望你們二位加緊工作,對趙飛鵬這樣貪贓枉法的幹部,該殺就要殺。該今天殺,絕不能拖到明天殺。總之要抓緊辦案,盡快給老百姓一個大快人心的結果,給上級領導一個滿意的交待。”
“另外,現在這麼多人力和精力投在這個案子中,也需要盡快了結此案,便於我們輕裝前進。”
孫天縱中午一回家就對妻子許秋芳說,看來趙飛鵬要掉腦袋。
許秋芳接話道:“看來張東峰這個人還真惹不得。趙飛鵬叫他收拾了,你也當心點。”
孫天縱兩腿扭著麻花半躺在沙發裏,吞煙吐霧地說道:“查經濟犯罪,不是張東峰的工作成績。他現在不是從事紀檢工作,而是要抓龍觀的經濟發展。”
“現在查處趙飛鵬,也是紀檢委、政法委在班子成員會議領導下幹,跟他沒關係。他主要是要把經濟搞上去,我別當他的絆腳石就行。”
許秋芳感慨道:“趙飛鵬也太明目張膽了,居然把幾百萬元的現金放在家裏!全縣總共沒有幾百個領導幹部,他居然收了一百五十多人的錢,真的是人人身上拔毛,還不出事?”
孫天縱揮了揮手:“趙飛鵬自己出了事,還毒化了龍觀市氣氛。本來挺太平的日子,現在搞得人人緊張。”
許秋芳轉換話題:“那兩個外地房地產商和鍾夜華相互搶項目的事情如何了?”
孫天縱抽著煙說道:“那二個外地商人先下的手,就差辦證了。鍾夜華後來插進來,要搞那塊地皮進行商業開發。”
“其實鍾夜華什麼都還沒有理順,又打時間差,還讓我給他搞銀行貸款。戚秋月親自把我叫到她家裏張的口,我不能不答應。”
“外地商人到張東峰那兒告了狀,我本來還想拖一拖,現在真是吃夾板,兩邊都躲不過去。”
許秋芳勸說道:“現在這個形勢下,你一定不要得罪張東峰。你就打著張東峰的旗號,讓鍾夜華退出來。”
“這樣做,你也不得罪鍾夜華和戚秋月,還可以讓他們把火發到張東峰身上。”孫天縱點了點頭:“我也是傾向這個思路。今天那兩個外地房地產商約好了要來家裏,我和他們談了再說。”
門鈴響了,孫天縱說道:“肯定是他們來了。你去開門吧。”
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開門的許秋芳問道:“你找誰?”
年輕女人說道:“我找孫領導。”
許秋芳手沒離門,回頭疑惑地看著丈夫。
孫天縱卻變臉了,有些窘促地站起來,走到門口,輕聲問道:“竺安紅,你怎麼來這裏了?”
竺安紅是趙飛鵬妻子竺安青的雙胞胎妹妹,長得和竺安青一模一樣,細腰飽胸、精致麵孔,隻不過顯得比竺安青和善。
她此時一臉疲憊地說道:“我一直打你手機,沒人接。”
孫天縱站在妻子身後有些忙亂地摁了摁口袋:“開會調成靜音了,沒注意。”
竺安紅看著擋在麵前的許秋芳對孫天縱說道:“我隻說幾句話,總不能把我擋在門外說吧。”
許秋芳白了竺安紅一眼,沒好氣地轉身回到客廳坐下。
孫天縱對竺安紅說道:“咱們換個時間主地點再談好不好?”
竺安紅將門在背後靠住,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說完,你答應不答應,我都走。”
孫天縱為難地回頭看了看許秋芳,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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