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清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
徐波笑道:“大概是孔玄夜和穆惜雪的事給他老婆發現了。我和他老婆不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你不是與她挺熟的嗎?你去勸勸她。最後婚不離還得在一塊兒過,圖個啥?”
謝靈清知道天下很多事要曲線救國,想護兄弟不能直奔目標,要做好多看來與此無關的事,於是她說道:“要勸也不能當著孔玄夜麵,男人的麵子下不去。”
徐波笑道:“孔玄夜這兩天根本不敢回家,你去正好。”
謝靈清便開車來到孔玄夜家裏。
摁了七八遍門鈴,丁婉秋神色疲憊地出現在門口,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他不在家。”
謝靈清笑了笑,把門關在身後,拉住對方手說道:“我聽說你有點委屈,專門來看看你。”
丁婉秋紅著眼圈看了謝靈清一會兒,低下頭倚在謝靈清肩上難過地哭開了。
謝靈清哄人是一絕,她先說道:“孔玄夜和穆惜雪不會有什麼事。”
丁婉秋說她親眼撞見。
謝靈清搖了搖頭,說道:“孔玄夜在龍觀這麼多年,這方麵的口碑最好。即使有事,也是一時失足。”
丁婉秋又說了一堆話。
謝靈清勸道:“現在這個花花世界,哪個男人不花心?像他這樣已經相當可以了。”丁婉秋怒道:“那是他偽裝得好。”
謝靈清接著勸道:“瞞得過你一雙眼,瞞不過大家這麼多雙眼。我保證他沒有其他事,和穆惜雪也是一時半會兒頭腦發熱。說實話,男人還是有需求的。”
丁婉秋歎了一口氣:“你倒說得好,誰和他過?”
謝靈清抓住丁婉秋的手拍了拍:“孔玄夜是個有能力的人,以後發展前途很大。”丁婉秋不為意地說道:“當得再大的職務,我也不稀罕。”
謝靈清說道:“不是你稀罕他,是他稀罕你。你這麼一鬧,他為什麼怕?因為還是想和你在一起過。如果他真不想和你過了,早就和你吵開了,巴不得和你離了。”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男人犯一回錯誤,就對女人欠一份情。他欠你這份情,以後對你就更忠心耿耿了。”
“另外,這事本來沒人知道,真要鬧得滿城風雨,你把孔玄夜毀了,也把你一輩子的恩愛毀了。你最終能得到什麼?讓他一輩子恨你嗎?”
謝靈清哄好丁婉秋,開車離去。
在車上,謝靈清掏出手機給孔玄夜打了電話:“我剛和丁婉秋聊完,你還不趕快買束鮮花回家看看她?”
反光鏡裏看見一輛警車跟在後麵,她又想起惶惶不可終日的那二個堂兄弟。
看來張東峰不滾蛋,龍觀真是無寧日。
張東峰周日又準備去下麵跑一跑。
車開了,陳少白坐在司機旁扭頭問道:“走什麼路線?”
張東峰說道:“先在市裏轉一圈,看看拆牆透綠和其他城市規劃項目。”
在旁人看來,張東峰幾個月來轟轟烈烈頗有戰績。他走到哪裏,老百姓都對他反應熱烈,但他知道,現在才開始真正難了。
前幾天借著去省裏開會,他也跑了幾個主要的省委領導,他發現自己幾個月來在龍觀市的作為,並沒有得到足夠認可。
省一把手孫鐵成也對他說道:“東峰,做事一定要統籌兼顧。現在對你有各種說法,我也聽到一些。你要協調好方方麵麵,工作作風一定要嚴謹。”
他跑完幾個頭頭,發現早有人比他跑在前麵。
一個在他看來是非很明白的龍觀,反而很難講清楚。
張東峰並不能說鍾九歌不支持他的工作,成立龍觀市穩定社會領導小組,讓張東峰當組長,也算是鍾九歌的開明之舉。
張東峰也不能說鍾九歌包庇趙飛鵬,縣一把手沒出問題時,鍾九歌一視同仁的支持是不能置疑的。
張東峰也不能說鍾九歌一手遮天,倒是張東峰的幹法讓省委一些領導感到有特立獨行的意思。
張東峰更不能表白自己的作為:平息上訪風波,補發拖欠教師工資,整治龍觀環境,發展經濟,這些不都是市長應該幹的工作?
說到上報數據擠水分,也是一些領導不以為然之事。龍觀市一旦擠出水分來,是不是意味著全省其他地方也要擠水分?
當省裏一個領導提出這樣問題時,張東峰便知道,上報數據水分如果擠不好,擠不掉鍾九歌,卻可能擠得自己在龍觀市站不住。
張東峰知道,自己一個人大概很難跑得過一堆人。
於是他一時竟有些懷疑自己在龍觀市博奕的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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