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華擺了擺手:“這事我來安排。”
有敲門聲響起,許小琴過去開了門,是秘書秋華。
許小琴不高興地說道:“不是和你打過招呼,沒有特別的事,等會兒再說。”
秋華低聲說道:“許總,龍觀電視台的林雨月來了,她要找李總。”
李小年笑著解釋:“林雨月新上了一個欄目,叫龍觀新風景。她打算給寧明公司做一個節目,我正幫她策劃。到時候,”他指了指鍾夜華:“還要請老板上節目,可能在觀眾席上還要安排我們公司的員工。”
鍾夜華沉想了想,進行叮囑:“小年,你要注意一點,這個林雨月是蘇菲菲的跟屁蟲,又跟著張東峰在整個龍觀亂跑。”
李小年笑道:“林雨月頭腦單純,什麼時髦跟什麼。”
鍾夜華開玩笑道:“別被美人計搞暈了就行。”
李小年不為意地說道:“怎麼可能。”然後又說道:“我準備了一些公司的材料要給她,還包括這個節目的策劃提綱。”
鍾夜華擺了擺手:“那你們各自去忙吧,我們有時間再議。”
辦公室裏隻剩下鍾夜華和許小琴。
龍夜華說道:“剛才我有些話當著他們麵不好說,孫天縱和我舅舅紀長戚算是我那位老娘的左臂右膀,你說他這樣吃裏扒外,真是犯規矩。”
許小琴問道:“你要教訓他嗎?”
鍾夜華點了點頭:“是。”又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次搞匿名舉報信,我動用的人還是太多了。”
許小琴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鍾夜華進行解釋:“李小年、趙小東、孫勝平三個人都介入了,現在彼此關係很鐵,可天下沒有不變的事,過上幾年,真要是關係變了,隻要其中某一個人反目為仇,把這事抖出來,就不是一件小事。”
許小琴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曾經提醒過你。”
鍾夜華臉色凝重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一封匿名舉報信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效果,產生如此大的反響。”
許小琴安慰道:“過幾年,張東峰早就不在龍觀市了。你父親可能已經退居二線,時過境遷,就不會成為問題。”
鍾夜華搖了搖頭:“我做事從長計議。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是什麼把柄不願意落在他人手裏。”
許小琴說道:“其實上,他們都是參與者,如果事發,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會抖出這些事情。”
鍾夜華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自我寬慰地彈了彈煙灰:“大丈夫不做後悔事。這件事情怎麼說也做得很值。”
許小琴在一旁建議:“以後在這幾個人中,你要形成一種輿論,這次寫舉報信你是被他們推著走的。”
鍾夜華笑著點頭:“他們現在都恨不得能爭這份頭功,我就輪流給他們戴高帽子,歸功於他們,就把他們全拴在舉報信上了。”
鍾夜華說著站起來,背著手朝窗外看了看。
很快,他伸手招許小琴過來,兩人看到樓下李小年正送林雨月從辦公大樓出來,李小年指著林雨月手中的一大摞材料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旁邊一輛汽車等著林雨月。
李小年要說的話似乎很多,林雨月卻已經伸手要去拉車門了。
鍾夜華感慨道:“這個李總還一直追著這個小丫頭,我看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鍾夜華教訓孫天縱是在風雨茶樓裏。
那一天,他正在一樓和幾個人喝茶談生意,看到孫天縱與竺安紅一先一後上了樓。過了一會兒,他讓這些人稍等,便上樓去找孫天縱。
孫天縱正在和竺安紅坐在一個臨街的包廂裏談話。
孫天縱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否則的話,你姐不可能隻判十年。”
竺安紅眼睛看著窗外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解釋了,你基本上沒有幫忙,我是知道的。”
孫天縱本來打算邀功,沒想到直接被說穿,便隻好轉換話題:“你姐、你姐夫我管不了,我把你管好就行了。”
竺安紅用杯蓋輕輕撥著茶水上的茶葉,歎了一口氣:“傍你們當領導的有什麼好處?風光時風光,出了事逃都逃不走。”
“你看我姐,嫁給趙飛鵬沒幾年,趙飛鵬殺了頭,她自己被判十年徒刑。我跟你這樣,還不知道什麼結果。”
孫天縱連忙擺手:“這兩件事根本不一樣。趙飛鵬胡來會出事,我不胡來就不會出事。再說,即使我出事,也連累不上你。咱倆根本就沒關係。”
竺安紅兩眼矇矓地盯著孫天縱,苦笑道:“你說得倒是輕巧,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孫天縱剛想解釋,鍾夜華推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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